“你跟陛下说,我会见他,但不是现在,要另外寻觅时机。”
见玄夜沉默,姜静姝继续道,“我现在自保尚且困难,跟陛下说,若是……他非要将我往绝路逼迫,那别怪我与他鱼死网破。”
她知道不少裴珩做过的脏事,到时候再仗着腹中的孩子挑拨,定会叫男人元气大伤。
“我知道了。”
玄夜点了点头,又问了裴景曜近些日子在府中的作为,便准备离去。
离开前,他深深地看了姜静姝一眼,眼中透着关怀,终究还是没说话。
姜静姝盯着那张陌生的脸,总觉得一股熟悉到痛心的感觉萦绕着她。
她居然会觉得一个陌生男子,还是皇家的暗卫像是故人。
……
那夜后,裴珩果然被她震慑,没有再苦苦相逼。
裴景曜三日后归来时时,还未更换衣袍便来见了姜静姝。
听到院中的脚步声,姜静姝放下书卷,转头望去。
裴景曜一身风尘仆仆的行装,面容带着几分疲惫,但双湛黑的眼眸依然鹰隼般锐利。
“妾身参见王爷。”姜静姝起身行礼,裴景曜点头算作回应,在她的身上看了一圈,似是要亲自确认她没有受伤。
“祝南枝的事本王已知晓,你可有受惊?”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并未因为祝南枝的死有丝毫心疼,倒是对姜静姝格外关怀。
“妾身无事。”
“想不到她会如此歹毒,被圈禁仍旧不知悔改,居然还想将你一同烧死。”裴景曜冷声,“你无事便好,否则就算将她挫骨扬灰,也不能抵偿。”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字字如刀,透着杀伐决断的狠戾。
姜静姝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王爷此行可还顺利?”
裴景曜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般眉宇微蹙,“皇上要举办祈福法会,去水源寺为昏迷的太皇太后祈福,所有皇室宗亲跟女眷都要去。”
“昏迷?”
这几日姜静姝也有听闻,祝南枝的死讯传进宫中后,原本就心疾发作的太皇太后因此受到过重的刺激,直接昏迷不醒。
为了给她祈福,裴珩一直在吃素斋戒。
“是,受到了过度刺激。”
“那王爷何时出发?"姜静姝出声问。
“三日后。”裴景曜看着她,“你与本王同往,到那时,本王会当众宣布你新的身份,还有要封你为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