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姜静姝,眼中满是怨毒。
即使她这么说,那两杯酒中都有毒药,也是事实。
裴景曜没有言语,但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知道的确是沈初念下毒之后,姜静姝反而冷静了不少。
至少,这样不会立刻引起裴景曜跟裴珩刀戈相向。
“沈小姐,你从何处得到这毒药?”
沈初念不愿答话,直到裴景曜冷着面容重复了一遍那问题,她才不情不愿地哭泣着道,“当初……当初我与他相爱,怕有变故……他送了我一瓶毒药,说好若事不成,宁愿殉情……”
“你既然下毒,为何还不将这个证物丢掉?”
姜静姝实在想不出理由,若是找不到这个瓶子,他们就全然无法将她定罪了。
沈初念沉默了许久,才说,“……因为这是,他送的。”
因为这个瓷瓶是奸夫所赠,居然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要留存,即使已经被他抛弃。
姜静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沈初念多情,还是太过愚蠢。
“你既然与他情深似海,为何又要回来纠缠本王?”
听到她说的话,裴景曜的表情愈发冷湛如冰。
沈初念被他的话刺激,并不回答,只是自言自语般道,“他抛弃了我,就因为我父亲不肯给他提供任何助力,他就另攀高枝,就这样抛下了我……我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却弃我而去!”
“我是尚书令的嫡女却被弃之如屣,”她突然转向姜静姝,声音充满恨意,“而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宫女,却能坐上正妃之位,凭什么?
我才是跟王爷有婚约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姜静姝看着沈初念疯狂的样子,只觉得可悲。
这个女人,为了所谓的自由,背叛裴景曜,做出这样无耻的事。
又为了虚荣和权势,不惜铤而走险重新回到府中,甚至目的不成,便直接下毒害人。
“这又与母妃何干,你故意告知她我们二人饮下毒酒,害她现在昏迷不醒,本王就该立刻杀了你!”
裴景曜将那瓷瓶重重地摔在沈初念眼前的地上,吓得她向后缩了缩。
“王爷,你不能杀我,我是尚书令的女儿,我还救过你的性命啊,王爷!
我听府上人说过,这个女人天煞孤星,都是她,是她让太妃这样的!”
沈初念带着哭腔的挣扎声中,是裴景曜叫人将她直接拖了下去。
“把她带下去……待母妃苏醒,再来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