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陆陆续续有同学进入课室,每位进入课室的同学都很惊讶陈富贵早早坐在座位上自学,没人打扰她,因为大家从不同渠道里知道她爷爷的事。
黄小雨来到自己的座位,轻轻地坐下。
“嗨,在抄笔记啊!”黄小雨为了打破尴尬局面,开口问道。
“是的!放学有空吗?我们去你家的凉亭坐坐。”头也不抬,继续抄着笔记,答复道。
“有,有的。”黄小雨不适应富贵的方式,紧张地回答。
“你也一起吧,翟淼淼。谢谢你帮我借的笔记。”陈富贵一样没抬头。
“我嘛?嘻嘻嘻,好吧!”伸着头在偷听的翟淼淼以为陈富贵没有发现,现在只好用笑声掩盖自己的尴尬局面,也不好意思拒绝。
除了上厕所,陈富贵一直坐在座位上,上课时认真上课,下课时认真抄录。
课间休息时间,翟淼淼和黄小雨在课室外的走廊上轻声交谈起来。
“她是不是不正常?被刺激了?”黄小雨轻声问。
“她爷爷的事肯定对她影响很大,她在大家面前是强装镇定,估计私下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我很不习惯啊,我还是喜欢以前的富贵。”
“她应该是一夜长大了,每个人都要长大的。”翟淼淼感悟道。
“我们放学应该怎么安慰她?”黄小雨比较单纯,毫无主见,继续问下去。
“见机行事,我带些零食过去。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少说多听,我们主要听她倾诉,把心理的痛苦讲出来,明白吗?”
“嗯,希望她会说出来,说出来就会舒服。”
翟淼淼近期在看心理学的书,朋友嘛,其实就是情感垃圾桶,提供情绪价值。
下午放学后,陈富贵和黄小雨背着书包来到学校附近,黄小雨家对面的小凉亭,不久就见翟淼淼抱着一堆零食过来。
“你们不用担心我的,我没事的。”陈富贵先开口说话。
“我找你们俩,只是我把你们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想找人说话,并说说我的理想和计划。”
“你说,我们听着。”翟淼淼应道。
“富贵,有什么说出来就舒服了。”黄小雨也回应说。
“谢谢你们!我这几天已经想通很多事,你们真的不用担心我。”
“没,没有的,我们不担心,只是,嘻,只是你的变化,我们一下适应不了。”翟淼淼皮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