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首都第一人民医院里人来人往,嘈杂喧闹。
大厅里挤满了排队挂号、咨询的患者和家属,候诊区的座椅上坐满了面色疲惫的人。
哭闹声、争吵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穆晴萱眼神飞快地扫过眼前的场景。
消毒水的气味愈发浓烈,走廊两侧的病房门不时打开,进出的医护人员脚步匆匆,推着担架车的护工一路小跑。
她深吸一口气,跟紧庄平春的步伐,朝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一路上,庄平春已经向她解释了基本情况。
那位大人物,是首都公安总局的局长。
“老局长是首都公安总局的定海神针,年轻时出任务不要命,肋骨断过三次,腰上还嵌着没取出的子弹头。”
“那时候医疗条件差,老局长也拼命,疼得厉害就打封闭针硬扛,没想到现在全成了病根。”
庄平春带着穆晴萱来到重症监护室。
穆晴萱猛地顿住。
身着常服的陆景丰正倚在墙边,姿态昂扬,脊背挺得笔直,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军人。
两人目光相撞时,陆景丰瞳孔骤缩。
“穆同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庄医生带我来会诊。”
穆晴萱没有和他多寒暄,直接走进病房,替老局长诊脉。
她的指尖刚搭上腕脉,眉头瞬间拧成死结。
老局长的脉搏细若游丝,时而如擂鼓般骤起,时而又沉入深渊般消失。
脉象很是怪异。
她又翻开老人眼皮,瞳孔微微涣散,舌底青紫如墨,后腰旧伤处的皮肤呈诡异的灰黑色。
那是子弹长期压迫神经导致的坏死。
陆景丰跟着进去,看她认真的模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眼神怀疑:“穆同志,你……行吗?”
不是陆景丰看不起穆晴萱,而是他对穆晴萱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晚上。
她狼狈地从漆黑的小巷子里钻出来,柔弱无比。
看着就是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弱女子。
这样的人,竟然会治病救人吗?
更别提,老局长的病情这么危急,就连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都束手无策。
而穆晴萱只是个才20多岁的年轻人了。
陆景丰抿了抿唇,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