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逆鳞熔炉喷出的墨色竟凝结成楚墨三人的倒影,每个倒影的眉心都裂开一道血口,正在吞噬自身的剑印:「看着吧,当共生者的信念出现裂痕,他们守护的一切,都会成为灭世的燃料。」
鸿蒙的第一次挥笔
共生树顶端,鸿蒙女婴突然抓住楚墨的手指,在虚空中画出歪扭的四瓣菱形。创界笔自动注入三色墨,菱形光痕竟穿透虚痕星的墨障,照亮了被囚禁的墨痕。她的无色瞳孔第一次浮现出情绪 —— 那是看见同伴受伤时的愠怒,纯粹的创界力在眼中化作实质的笔锋。
「小鸿蒙在改写虚痕星的法则!」云澈看着逆时镜中修复的星轨,墨色牢笼上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痕,「她用共生树的年轮作为笔纸,每道裂痕都是新的共生可能!」
苏寒雪突然领悟,将镇世印按在鸿蒙胸前:「还记得初代遗迹的断碑吗?第四道浅痕是『未知之痕』,而鸿蒙的创界力,正是让未知成为可能的钥匙。」她的镇世印光芒与鸿蒙的创界力融合,在虚痕星表面刻下「共存」二字,字缝中渗出的金色树液,竟将墨色染成温润的琥珀。
楚墨的抉择时刻
逆鳞熔炉的墨色倒影突然扑向楚墨,他清晰地看见倒影中自己的菱形光痕正在碎裂 —— 那是灭世神尊在放大他内心的恐惧:害怕失去云澈和苏寒雪,害怕鸿蒙的成长伴随牺牲,害怕共生法则终究只是泡影。
「当年母亲选择相信七位神尊,不是因为他们正确,而是因为她相信共生的可能。」楚墨低声自语,创界笔突然在掌心发烫,笔杆上母亲的剑穗虚影浮现,「我不是初代剑主的复制品,也不是魔神的容器,我是 ——」
他挥笔斩向倒影,笔尖落下的不是剑气,而是三人初次相遇时的记忆碎片:云澈在镇天殿为他修补断剑,苏寒雪在混沌界替他挡住逆鳞攻击,鸿蒙第一次在他掌心画出光蝶。这些碎片化作光盾,竟比任何法则都更坚固。
「灭世神尊,你不懂共生的真正力量。」楚墨看着倒影在光盾前崩解,创界笔在空中画出巨大的共生树年轮,「它不是法则的平衡,而是灵魂的羁绊 —— 就算我们的法则会冲突,就算我们的道路会分歧,但只要我们愿意牵手,就能在裂痕中种出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