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心脏在银河尽头炸成星砂时,孙小圣正用金箍棒刮着南天门的糖渍。敖寸心龙尾卷住最后一缕战魂残火,逆鳞剑尖的火苗忽明忽暗,映得腕间银铃胎记如呼吸般闪烁:"泼猴,这火苗烫手得很!"
"烫就对了!"泼猴棒尖挑起火苗当烟花放,"老孙五百年前被老君炼丹炉烤过,这算个......哎呦!"火苗突然窜上猴尾,烧得他满云打滚。朱大聪醉醺醺举着酒坛接住火星:"翠兰!快看天灯!"
高翠兰银簪引动天河,情丝桃枝蘸水灭火。水汽蒸腾间,刑天婴孩的摇篮突然自燃,战纹银铃印烙出句新谶:"心火熄,情烟起"。哮天犬叼着焦黑的摇篮残片,尾巴上的糖葫芦签子戳中泼猴屁股:"汪!"
"反了你了!"孙小圣金箍棒捅向狗头,却见签尖粘着片逆鳞,鳞纹竟与敖寸心胎记同源。龙女逆鳞剑突然脱手,剑柄银铃轻响,震碎鳞片露出内里星砂——砂粒凝成紫霞剪影,正对着银河梳妆。
混战间,孟婆汤锅从忘川河底升起。锅沿挂着半截青铜手指,指尖星砂流淌成诗:"十劫醉债了,三界炊烟新"。朱大聪九齿钉耙勾住手指当痒痒挠:"翠兰,这玩意挠背带劲儿!"
五更惊雷,刑天心脏残片化作流星雨。敖寸心龙角胎记突生感应,新生逆鳞离体飞向流星,鳞片在火雨中熔成个胭脂盒。孙小圣火眼暴睁,见盒内藏着紫霞的半缕青丝,发梢系着银铃线头。
"贼婆娘阴魂不散!"泼猴棒挑胭脂盒砸向天河,盒盖开启的刹那,十万八千颗合卺星齐齐闪耀。敖寸心腕间胎记灼痛,竟与群星共鸣成曲,震得刑天婴孩尿出个五线谱。
朱大聪醉眼望天:"翠兰,这曲儿像咱大婚时的《凤求凰》!"话音未落,流星群凝成架青铜古琴,琴弦正是战魂残存的银铃线。孙小圣脚踏醉云拨弦,棒尖带出的音符竟让哮天犬跳起胡旋舞。
敖寸心逆鳞剑劈断琴弦,断弦却缠住龙角胎记:"泼猴!你拨的是情劫谱!"弦音震颤间,银河浮出五百年前画面——紫霞抚琴,孙小圣偷酒,敖寸心在云后偷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