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三大,光头都是想战略撤退,结果全送光了,直接0—9。
统帅能力稍微差点,都根本玩不转敌前撤退。
未时三刻,烈日当空。
沙里飞带着三千马匪终于追上了张家堡车队。
长途奔袭的马匪们早已人困马乏,水囊干瘪得能抖出沙子,不少喽啰的嘴唇裂开道道血口。
"他娘的..."
沙里飞眯起眼睛,望着河岸边的车阵,心头猛地一沉。
那车阵背靠北沟河木桥——方圆百里唯一的渡口,摆得跟铁桶似的。
不怕他们围困吗?
他这才惊觉自己犯了大忌:轻装奔袭,没有补给,打不了持久战!
"大当家,弟兄们快撑不住了。"
二当家凑过来,指了指身后东倒西歪的马匪,"再晒下去,怕是要倒下一片。"
沙里飞腮帮子咬得发酸。
他何尝不知?
当年在边军当百户时,就因为闹饷被裹挟。
本想仗着人多势众吃掉这支车队,谁知对方竟沿河摆出个铁王八阵!
但是他不敢表露出来,一旦让部下知道,他的权威就完了。
"全军休整!派人取水!"他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道命令。
独眼龙三当家急吼吼地蹿过来:"大哥!趁他们..."
"趁你娘!"
沙里飞一鞭子抽在对方皮甲上,"看看这些马!再看看这群废物!"
他指着那些连刀都拿不稳的喽啰,"去砍树!造攻城锤!等日头西斜再打!"
待众人散去,沙里飞拽过心腹:"挑二十匹好马,二十个靠得住的弟兄。"
见心腹面露诧异,他惨笑道:"老子被银子蒙了心...可看到那车阵就醒了。"
"那大当家的咱撤吧,现在还来得及吧?"心腹压低声音。
"晚了。"
沙里飞望着远处森然的车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现在撤,怕是连黑山都回不去。"
“就算跑回去,我这个打了大败仗的大当家还是大当家吗?”
他拍了拍心腹的肩膀,"记住,能活到现在的马匪,不是靠拼命..."
后半句话咽在了喉咙里。
当了那么几年马匪也被官军打散过好几次,能活那么久不是他多能打,是他总能在该跑的时候跑。
沙里飞望着河对岸飘扬的张家堡旗帜,默默在心底刻下条铁律——这辈子,再也不碰张家堡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