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之恨!
不报此仇,我月托誓不为人!"
三日后,刑房
地牢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墙上火把的光映着几十具不成人形的尸体——
都是燕山卫的逃兵,活活被拷打至死。
托合齐捏着一叠染血的供词,脸色铁青。
太邪门了。
几十个人,临死前说的供词大差不差;
财宝是曹千户带他们劫的,还没动手,商队自己扔在林子外跑了。
串供?
不可能。
再硬的骨头,烙铁烫穿肺腑的时候,说的只会是真话。
月托盯着供词,眉头拧成死结。
“真有人会把财宝扔林子外白送?
脑子被驴踢了?”
他越想越不对劲,猛地抬头:“去兵部!
把真定府和燕山卫的战报全给我翻出来!”
三个时辰后。
战报摊开,血供词摆在一旁。
月托的脑子,终于从暴怒中冷静下来,智商重新占领高地。
“栽赃。”
他眯起眼,指尖敲着桌案。
托合齐一愣:
“主子爷的意思是……
有人故意陷害曹千户?”
月托冷笑:
“如果我知道是曹千户抢了我的东西,我会怎么做?”
托合齐咧嘴,露出森白的牙,手在脖子上一划
“狗敢抢主子的肉,自然得宰了炖汤。”
“所以,曹千户不是投靠大魏……”
月托眼神阴鸷,“他是被逼反的!”
托合齐恍然大悟:“主子英明!他一定是想带着财宝和亲信西逃,结果被两个千户截杀,这才火并!”
月托点头。
得罪了他月托,大燕没活路;
又和大魏是死敌,唯一的生路,就是穿过西边戈壁,投奔西羌或西域。
“那么,栽赃他的人……”月托的脑子罕见地高速运转起来。
托合齐适时提醒:“张家堡!他们进攻的时机,刚好卡在燕山卫内乱的时候!”
“张家堡!!!”
月托暴怒,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盏跳起。
又是这个张家堡!
上次让他颜面扫地,他为了挽回面子,甚至砍了一堆伪军的脑袋充军功!
“托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