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弦燃弓身,弦在锅中泣;
本是同弓生,没我咋御敌。
城外,吕小步玩得正嗨。
他套住个军官的脖子,抡起来砸翻了三个逃兵。
"爽!"
这可比在营里憋着强多了。
北面的赵小白看着吕小步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杀才就喜欢把血腥的战场当成游乐场。
"收紧包围圈!"
赵小白冷声下令,"放回营的活,想逃出去的死!"
他麾下的精骑如同训练有素的牧羊犬,
精准地压缩着燕军的活动空间。
南面的霍无疾则展现着令人胆寒的骑术。
他整个人几乎贴在马腹上,雁翎刀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死亡弧线。
刀锋总能精准地避开甲片,从铠甲的缝隙间切入咽喉。
那娴熟的动作不像在骑马,倒像是与战马合为一体在草地上滑行。
西面的李骁骂骂咧咧地踢着石块——
这个方向几乎没多少人逃跑。
毕竟大军就是从西边压过来的,逃兵们又不全是傻子。
"他娘的!选错方向了!"
李骁气得直捶马鞍,"早知道就该跟吕小步那混蛋换位置!"
东堡城门前,月托带着仅剩的百余名东狄亲兵堵住了溃逃的燕军。
他气得浑身发抖——
这仗还没开打,自己的部队就先崩了!
带着这群废物还怎么报仇雪恨?
"主子爷,不对劲啊..."
阿兰山眯着眼睛观察,"燕山卫的军队好像在帮我们镇压逃兵?"
月托这才发现,魏军铁骑只是将逃兵赶回营垒,并没有乘势攻城。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离三府不过数日路程,魏军难道不怕被援军包饺子?
突然,月托眼睛一亮。
他想起了十九年前那场经典战役——
先辈们就是用"中心开花"的战术,和西羌联手一起在辽东战场全歼了大魏主力!
"萨特布!"
月托激动地大喊,"速去真定府求援!三日不到,提头来见!"
"嗻!"
萨特布翻身上马,心里却直打鼓——
就凭这群饿得站都站不稳的残兵,真能撑到援军到来吗?
月托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光亮,
多日阴沉的脸上挤出狰狞的笑容——
燕山卫这次,终究是托大了!
若是张克知晓月托此刻的心思,怕是要抚掌大笑:
这败军之将总算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