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锋精准掠过乡勇们的脖颈致命处。
"嗤——"
人像被割麦子一样般倒下,
鲜血激射,招式没有任何大开大合,
像一个马上的芭蕾舞者,
就像是乡勇主动把脑袋伸过去挨刀一样。
在初升的阳光下,
血雾呈现出妖异的橙红色,像极了秋日熟透的柿子。
"跑啊!"
终于有乡勇崩溃了,丢下竹矛、柴刀就往田野里逃。
这引发了连锁反应,上千青壮哭喊着四散奔逃。
柴刀、粪叉丢了一地。
这些昨天还在田里劳作的佃农,
此刻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
有人被绊倒了,立刻就被后面的人踩在脚下。
霍无疾勒住战马,刀尖垂地。
他随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渍,眼神冷得像冰。
这些哪是什么士兵?
不过是地主老爷们用"保境安民"的幌子抓来的炮灰。
他们的命,在老爷眼里还不如一袋粮食值钱。
麦浪翻滚,逃命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霍无疾甩了甩弯刀上的血珠,
头也不回地打马离去。
在他身后,只剩下一地无主的草鞋,
和几面被踩烂的"保境安民"破旗,还是麻布的。
第三日卯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三支铁骑在血色晨曦中会师,马蹄踏碎晨露。
韩仙蹲在一堆账本前,手指翻飞如电——
这个出了名的书迷正在清点战果,
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怪不得大帅说要给这些地主老财挨个'开罐'呢,"
他摸着下巴上新冒的胡茬,独眼里闪着精光,
"瞧瞧,九成都是他娘的乡勇,官军连一成都见不着。"
吕小步
"呸"
地吐出一口血沫,
方天画戟"铿"地插进土里,
震得地面都在颤:
"竹矛?柴刀?猎弓?"
他狞笑着掰响指节,"这帮孙子是看不起谁呢?"
远处,地主们的邬堡土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韩仙眯起眼,声音冷得像冰:
"让穷鬼们拿命去填,
自己躲在高墙后玩女人——
这帮老爷们的把戏,
几百年都没变过。"
"操!"
吕小步突然暴起,
一脚踹飞块碎石,
"老子这就回去拉燕山巨弩车!
给这帮躲在邬堡龟壳里的王八挨个开盒!"
他眼前闪过燕西平原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