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法子,便是用别人的本钱去赌。”
高岳深深一揖,心悦诚服:
“恩相高明!
末将这就去安排,
定让东狄人与燕山卫两败俱伤!”
宇文弘闭目养神,嘴角微扬:
“去吧,
记住——刀,要藏在鞘里,才最锋利。”
这时,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卫匆匆进来,
在宇文弘耳边低语几句。
宇文弘神色不变,只是轻轻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高岳见状想告辞,宇文弘叫住他,
"皇上今日又没上朝?"
高岳面露难色:
"回恩相,陛下...陛下说身体不适..."
宇文弘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又在'锦绣宫'里不出来吧?
也罢,由他去。"
他站起身,走到高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住,大燕的江山,
现在靠的是咱们这些老骨头在撑着。
你手握兵权,更要懂得审时度势。"
高岳感到肩膀上那只手的重量,仿佛承载着整个朝廷的重担。
他不是小阁老有点担不住.......
他郑重地点头:"末将明白,定不负恩相所托。"
离开宰相府时,高岳回头望了一眼那座气势恢宏的宅邸。
夕阳的余晖洒在朱红色的大门上,映出一片血色。
他深吸一口气,
表情没有了在宇文弘面前的真诚,
眼神中划过一丝深邃的阴霾;
没有文官喜欢太聪明的武将,
只要会往前冲不怕死就行。
傍晚,夕阳西沉
会同馆内,烛火摇曳,药草苦涩的气息弥漫在厢房中。
高岳一身锦袍,身后跟着几名侍从,
手捧精致礼盒,满脸关切地踏入内室。
他目光一扫,只见东狄三位台吉——
月托、朔托、萨哈连——或坐或卧,伤势狼狈。
萨哈连状态最好,只是脸上几道擦伤,神色阴沉。
朔托躺在榻上,高烧不退,昏迷中仍眉头紧锁。
月托一条胳膊缠着绷带,面色苍白,显然伤口已经感染。
高岳故作痛心,拱手道:
“三位台吉乃我大燕贵客,
竟遭此劫难,实在是下官失职!”
他一挥手,侍从立刻奉上礼盒,
“这些是上等药材和金银,
权当赔罪,还请台吉们宽心,我一定替各位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