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答案,云琛心里既轻松,又难过。
她无数次地想,如果她早些发觉荀戓的病,是否来得及带他求严朗诊治。
现在看来,连严朗也救不了的话,大概那就是荀戓的命。
她心中无奈叹息,严朗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你千里迢迢来找我,就是问这个?”
云琛驱赶走心中阴霾,揉揉眉头,重新整顿面容,露出一个可爱又讨好的笑容:
“我想请你帮忙,指点我盗取风灼草。”
严朗并不惊讶,只用下巴指指云琛腰间佩剑:
“你要盗风灼草医你主子,这剑的主人知道吗?”
她奇怪:“剑?这剑是我从路边一个铁匠铺用马换来的,怎么你认得?这剑很有来头吗?”
严朗避开眼神,“不认得,看错了。”
云琛无心在这种小事上纠缠,天下剑那么多,总有外形相似的,看错很正常。
她两手合十,凑近严朗哀求:
“小孩哥,念在我曾救你于熊口的面子上,请指点我盗取风灼草吧!你既能准确说出风灼草所在,知晓东炎皇帝的事,说明你肯定在东炎皇宫有人脉关系,请你指点我盗取之法,求求了!”
对上云琛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双眨巴不停的小鹿眼,严朗有些不喜地皱眉,再次后退一步:
“你救我的恩,我已许你一次诊脉的机会,只要你拿来风灼草,我便给方子医好你主子。这已经两清。”
云琛才不管那些,“你小孩子家家的,算得还真清楚,我还一路照顾你,背着你去官衙,你怎么不算上咧?”
这次严朗没话说了。
他沉思片刻,对一旁仆从嘱咐“看好煮药的火”,便拂袖负手,往屋子走。
“我考虑考虑。”
一见有戏,云琛大喜,赶紧巴巴地跟上去,故意自来熟地勾住严朗脖子,笑道:
“行,你慢慢考虑,不着急!咱俩也算生死之交的朋友吧,你招待我吃点东西行不,我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严朗被搂得一个趔趄,想挣脱云琛的胳膊,却被她搂得更紧。
看着腋下个子小小,才八九岁的小大人,云琛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笑嘻嘻道:
“你这小家伙,一天到晚老成持重的,怎么没小孩儿样子啊?”
严朗大怒:“你放开我!入我府宅,求我相助,怎敢对我如此不敬?!”
见严朗小眉头紧拧,生起气来一点都不吓人,反而很有孩子气,她更来劲,直接两手捧住严朗腮帮子,用力挤了两下,将严朗的脸揉得乱七八糟,嘴嘟得同金鱼一般,笑道: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