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流云放下茶杯,饶有兴致的看着苏灿:“听说你不想来京都?”
苏灿并不知道,当他接到调令时在唐英办公室的表演,唐英三天前就已经将此事呈报给了赢流云。
赢流云原以为苏灿会因此感到窘迫或尴尬,甚至因唐英呈递的奏报而愤怒。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苏灿竟然面色不变地回答道:“回陛下,下官需认真完成远东斥候防务的交接工作,这是军人的职责,也是对帝国的忠诚!”
苏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打乱了赢流云的思路:“唐英派你去给半兽人灌迷魂汤,倒是屈才了!你该去中央军校当政治思想指导员!”
“哼!”赢流云靠在椅背上思索片刻之后从鼻腔中发出一阵冷哼,这让苏灿感到紧张不已。
“知道为什么我要调你进京吗?”赢流云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直视着苏灿的眼睛。
帝王释放出来的威压,让苏灿感觉后颈皮肤突然绷紧,冷汗顺着脊椎沟壑蜿蜒而下,在墨绿军装内衬上晕出蜿蜒的暗痕
苏灿吞咽一口口水,脖颈处的鹰纹领章在喉结的带动下微微偏转了方向:“杀人。”他的回答简明扼要。
“杀谁?”赢流云的目光几乎要将苏灿撕碎。
尽管赢流云始终坐在办公桌后一动不动,但苏灿却感受到他如帝王般的威严仿佛一只真实的手紧紧扼住自己的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奢侈。
苏灿无言,只是尽力的抵抗着来自赢流云的威压,他的额头也慢慢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都不知道杀谁,就在我面前喊杀人?”赢流云的嘴角扯起了一个似有似无的冷笑。
苏灿竭尽全力顶住赢流云的威压之后,大声回答:“下官身为军人,只会杀人,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
听到苏灿的回答,赢流云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室内凝滞的空气又重新流动起来。
苏灿喉结滚动了一下,悄悄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后背上被冷汗浸透的军装布料终于不再紧贴着皮肤
“这幅地图...”赢流云起身走到了西墙上挂着的地图旁边,“你有什么想问的?”
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道倒是让苏灿感到措手不及,但苏灿依旧将心中最大的疑问问了出来:“陛下,鸿蒙纪是何时的历法?”
赢流云抬手点到了地图右下角“鸿蒙纪”三字之上:“我也不知,第九司打开石窟之时,除了这幅地图之外,其余的物品都在瞬间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