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对戈丁的话极为抵触。
戈丁微笑着指了指西斯：“莽夫。”
文森特面色阴沉，脸上毫无表情。他静静地伫立着，散发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
羽悬衣微微皱眉：“陛下，单从作战方面看，人类目前依旧不是我们神族的对手。然而，我们神族对战争的理解，却远远落后于人类。”
“你怎么想？”戈丁望向文森特：“王国未来怎么办？”
文森特沉吟半晌，才缓缓说：“父皇，神族进化出适应战争的尖牙利齿，用了几千年。而人类从削尖第一根木棍到现在，还不足千年。我们只会更慢，他们只会更快。”
戈丁意味深长地看着文森特：“你怎么确定，神族是进化出来的？”
戈丁的话如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间。刹那间，房间内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
羽悬衣僵在原地，保持站立姿势，双眼圆睁，脸上表情凝固，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西斯握刀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指关节因用力泛白，他微微低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只有文森特沉默许久后，才轻轻开口：“低阶神族的进化，难道是被人为干预了吗？”
文森特的话，看似是问句，语气却毫无疑问之意。
说完，文森特便直勾勾地盯着戈丁，希望从父皇那里得到肯定答复。
然而，戈丁只是静静坐在那里，脸上依旧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那笑容温和又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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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镇，联军作战指挥部。
赢流枫舞坐在主位上，看着北雁云依和摩轮激烈争论着几日来的军演。
摩轮执拗地坚持半兽人传统的作战方式，不愿做出改变。
北雁云依却觉得半兽人打仗毫无章法，认为他们需要摒弃陈旧的作战传统。
赢流枫舞悄悄转头，压低声音问身后的钟彪：“半兽人固执到极点。苏灿是怎么说服他们起义的？”
钟彪稍作思考，试着模仿苏灿跳大神的动作：“就这样，靠骗。乔亚长官说的。”
赢流枫舞看着钟彪怪异的动作，脸都拧巴起来：“得得得，别跳了。苏灿嘴里没一句真话！”
突然，作战指挥部内的烛火毫无征兆地诡异跳动，昏黄的光晕也疯狂晃动，把众人的影子扭曲拉长。
摩轮和北雁云依原本激烈的争论瞬间停止，两人同时猛地转头看向那诡异跳动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