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修远。"他怯生生地回答。
白衣人蹲下身，仔细打量着他："你很有慧根，愿不愿意跟我修行？"
他犹豫了。因为他看到白衣人眼中有一丝疲惫，一丝悲伤。那种神情，让他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的样子。
"修行......是为了什么？"他问。
白衣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
"那......你会累吗？"
白衣人的笑容僵住了。过了很久，他才轻声说："会。但是看到他们得救的笑容，就值得了。"
就这样，林修远跟着白衣人走了。他们来到深山中的一座道观，那里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记住，"白衣人说，"修行不是为了长生，不是为了强大，而是为了心中的善。大善是修行的极致，但也是最难的路。"
林修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二十年，他在这里修行。白衣人教他吐纳、练气、画符、布阵。他天赋异禀，进步神速。但每次他有所突破，白衣人眼中的忧虑就会更深一分。
"师父，"有一天他忍不住问，"为什么我进步了，你反而不高兴？"
白衣人叹了口气："修远，你知道为什么正道修行者越来越少吗？"
他摇摇头。
"因为太难了。"白衣人说，"邪道修行，可以掠夺他人，可以走捷径。但正道修行，必须依靠自己的善念。每一次突破，都需要更多的慈悲之心。很多人坚持不下去，就堕入了邪道。"
林修远似懂非懂。
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