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开门见山的说行吗,不说,我睡觉了。”凌纾仰头直视于遂,月光在她的眼睫下留下一片阴影。
于遂的手指抚上她的颈侧,拇指按在脉搏处。
跳动得有些快,但远不及常人恐惧时的频率。
“你越来越不怕孤了。”于遂温声说着。
这姿势,凌纾合理怀疑于遂起了杀心。
凌纾:【天杀的,好感度怎么不报了?】
小缘子:【emmmm...】
凌纾道:“妾对陛下一直都是敬畏。”
于遂没接话,指尖往下,滚烫得手触在了她的心口处,“孤的阿白想见一见阿白。”
凌纾知道这话不是在商量,微微偏过头,想避开那令人战栗的触碰,“明日带他去便是。”
她顿了顿,“弟弟还小,陛下别吓他就是。”
黑暗中,于遂的笑如羽毛轻抚,“你当孤是吃人的虎?”
凌纾也冲他笑,“陛下比虎可怕多了,虎的喜恶摆在面上,您的喜恶不现于形。”
于遂:“孤对爱妃很是喜爱。”
凌纾笑眯眯的说:“那真是承陛下厚爱,妾感激不尽。”
于遂嘴角勾起,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对他胃口了。
低头吻她,纠缠了许久。
凌纾气喘吁吁,软在栏杆上,于遂托扶着她的腰肢,唇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耳窝后。
直到凌纾打哆嗦,于遂才说:“今日就放过你,明日辰时,带阿白来兽殿。”
凌纾一瞅,都半夜三点了,便问:“妾能睡饱再去吗?”
于遂:“孤抱着你睡。”
凌纾:“……”
打了个寒战,忒恶心。
那就是不能了。
寅时的梆子敲了三下,凌纾就被青月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娘娘,要起来梳妆了。”
凌纾扶着腰,想死在被窝里,说好的放过她呢,折腾到快天亮,满打满算她就眯了一个时辰!
“我在睡会儿。”
青月哄她,“没时间了娘娘,陛下说您可以去兽殿睡。”
兽殿一股子味儿,睡个屁。
待会儿怎么着也要累死这个狗男人,就扒他身上不下来。
凌纾叹了口气,说:“不用打扮了,随便穿一件吧。”
青月:“行,娘娘穿什么都好看。”
随意拢了件竹叶色的轻纱,穿戴整齐后,下了楼,凌白已经坐在那儿候了多时。
安安静静的吃早餐,见她来,还冲她笑。
“阿姊,我等你好久啦。”
凌纾看他这样,横看竖看也不像个傻的,明明就是个乖宝宝。
小缘子:【也不是很傻,就是太单纯了,单纯到可以利用的那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