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似乎在提醒他,这不是梦,是现实。
悲从中来,此时他口不能言,身体无法自主去动,全源自于这一天。
很快,五根手指全部被砸碎,整只右手就算废掉了。此时他才明白,常诗韵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任何机会。
恨,让泡在桶里的朱轶脸色发青。他恨常诗韵,更恨季江漓。在他的思维里,他没有偷到代码,季江漓就应该放过他。
可是季江漓全然不顾他为公司做过的贡献,把他开除了。开除也就算了,竟然还直接送给了他的债主。
无休止的殴打和折磨,朱轶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毕竟手脚的筋脉全都被挑断了,几个壮汉对着他疯狂的殴打,他能听到断骨接头之间的摩擦音。
他被丢到荒野,意识开始模糊了。等到再次苏醒,就已经是此时。他想开口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他嘴里空空的,舌头已经不见踪影。
“师父,那个人醒过来了,您是要回来吗?”司徒暻曜已经给土黎华打去电话,土黎华没说回来,也没说不回,只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断电话。
司徒暻曜问朱轶,“我说话,你能听见吗?”
朱轶点了点头。司徒暻曜见他还可以听懂自己的话,多少有一点欣慰。
“你认识季江漓?”他问道,他现在只关心这件事。
朱轶眼睛瞪得溜圆,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声音,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一动,又牵扯到全身剧痛。
“你跟季江漓有仇?”这句话,他已经不是在试探,而是开诚布公的问这个问题。
见到朱轶肯定地点头,司徒暻曜有些兴奋了,“很好,很好,放心,我师父会治好你!他连死人都能救活,更何况你这样!啊……阿嚏!”
司徒暻曜打了个喷嚏。
此时,季江漓正盘腿坐在床上,调节着身体的气息。
“你说,司徒暻曜真得会参与进来吗?”司徒暻曈进他房间半天了,见他一直在打坐,没去打扰他。
但是她有很多话想对季江漓去说,心里抱怨着他的木讷,有些不开心地开口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