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下意识地瞟向客厅角落里，那用帘子隔开的小小空间。
就在这时，帘子轻微晃动了一下，露出里面人影移动的痕迹。
周阳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徐瑶醒了。
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杨梅酒的甜香，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此刻的沉默显得格外尴尬。
他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率先打破了僵局。
“那个……徐瑶，昨晚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帘子猛地被拉开，徐瑶探出半个身子。
她一张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连耳根都泛着粉色。
她眼神有些闪躲，连忙摆手，语速飞快。
“不不不！不是你的错！我……我也喝多了，我也有责任！”
她顿了顿，似乎怕周阳误会什么，又急急地补充，声音越来越小。
“而且……而且其实昨晚也没发生什么特别过火的事情……你，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说到最后，她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声音细若蚊呐。
“我平时真的不喝酒的，也从来、从来不会喝醉了就跟别人……那样……”
她真怕周阳误会她是一个随便的、不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