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先扭头看向身后:“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程兰语气淡淡道。
包扎好肩膀跟腰间的伤口,程兰就抱着陶盆出去了。
徐孝先耸了耸肩膀,把门槛处蹦跶的多尔衮也给送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匠人罗谷准时地在他们叔嫂二人吃完饭后出现在了家门口。
十多个匠人的干活速度要比三个人快了不知道多少。
按照罗谷的估计,今日基本上就可以把后院铺平整,而后就可以收拾厨房旁边那间用来专门洗漱的房间了。
而要给胭脂盖的马厩,此时已经有了半人高的围墙,今日差不多就能封顶。
而后安上窗户跟窗帘,胭脂大概明后日就能“入住”了。
从柿子树底下牵着胭脂刚一走出大门口,就见一辆马车快速跑了过来。
杨增掀开车帘,看着徐孝先道:“还好,要不然我还得跑去中所找你。”
“杨大人有事儿?”
“别骑马了,天气越来越冷了,上车说。”
徐孝先点点头,又返回去把胭脂拴在了柿子树下。
看着去而复返的徐孝先,程兰从厨房探出头,那双眼睛眨动着。
“杨大人有事儿找我,让我坐他的车。”
说完后便再次走出了家门。
程兰也回到厨房忙碌着。
上了马车,不等徐孝先问,杨增就把昨日的奏章递给了徐孝先。
“看看再说。”
徐孝先低头看了看华丽的奏章,又看了看杨增:“这是什么?”
“东厂递到御前的奏章。”
“这就是奏章?”
徐孝先有些惊讶,这可是……应该只有嘉靖才能接触的吧?
“大惊小怪的,看里面内容。”
杨增没好气道。
徐孝先笑了笑:“这不是没见过嘛。”
随即便认真看了起来,而马车就一直停在他家门口未动。
毕竟,就算是杨增下车,到了他家也只能坐厨房,椅子咯吱咯吱响的,还不如马车里来得舒服。
“沈丛明是谁?直接抓过来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徐孝先看完后轻松道。
“安妃的弟弟,你觉得东厂适合没有一点儿证据,就先抓后审吗?”
徐孝先挑眉:“不是有仇鸾这个人证吗?”
“皇上的意思是,这是两件案子,不该牵扯到一起。”
徐孝先愣了下,道:“那皇上的意思是让东厂走个过场?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