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冻得手脚僵硬的于文海,哪里站得稳,扑通一声就扎进了雪地里。
“没死就行。”
陈不胜一脚踢在于文海肩头,使其仰躺在雪地里冷笑道。
“小子,别等我出去了,要不然……于某杀你全家!”
于文海狰狞着面目,又看了看徐孝先:“对了,还有你这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我也不会……。”
陈不胜又是一脚踢在了于文海的肋叉子上,冷冷道:“真特么当这里还是在蓟州了?就算是在蓟州,你府里的家丁也没能奈我何,怎么?进了东厂你觉得你还有机会?”
“有没有机会走着瞧就是了。”
于文海侧头冲旁边雪地啐了口唾沫。
随即挣扎着要起身。
不远处,黄锦领着杨增等人快步走来。
徐孝先上前行礼:“末将徐孝先见过厂公,见过各位大人。末将幸不辱命,蓟州知州于文海已被末将带回来。”
“好!”
黄锦看了一眼于文海,又看了看从马车上下来的其他人,拍了拍徐孝先的肩膀,赞叹道:“这一夜辛苦了,干得不错!”
“这是厂公您的……。”
徐孝先谢过黄锦的夸赞,掏出东厂厂公的腰牌递过去。
“留着,以后用得着。”
黄锦这一方面比陆炳还痛快,随即把徐孝先拉到僻静处,低声道:“皇上那里放心,这一次的差事儿,你的功劳少不了的。昌平一事儿你怎么看?还有,你的奏疏今日天黑前能不能递上来?”
“末将一会儿回去后便马上准备。”
徐孝先顺势收回被黄锦的那暖和的手推回来的东厂厂公腰牌,接着道:“昌平郑承义这边末将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昨夜从沈丛明身上搜出来的契约,可以看作是沈丛明跟右都御史之间的勾结,但……昌平知州郑承义跟右都御史马墉之间的联系,末将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黄锦严肃着脸庞,想了想,而后叹口气道:“是啊,这中间要是少一环,皇上那里也不好交代。所以这几日……就辛苦你了。”
“厂公客气了,末将分内之事。”
“你那制糖的房子已经交给御膳房了,至于……该给你的自然少不了,不过还需等御膳房做出跟你制的一模一样的霜糖才行,所以你耐心等等,到时候皇上肯定少不了赏赐你的。”
黄锦这是替徐孝先宽心。
显然昨日只字不提报酬,也是对徐孝先的一种考校。
不过这短短一夜,徐孝先把沈丛明一案办得这么漂亮。
这让黄锦忍不住还是把底透给徐孝先了。
“那就多谢厂公了。”
黄锦呵呵笑着:“回去好生歇息,听杨增说你还会做菜,等哪天天气好了,我也过去尝尝你的手艺如何。”
“那末将到时候恭候厂公大驾光临。”
徐孝先有些无奈,破家常菜有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