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车门重重关上前,慕澜夏看见慕起深掐着慕丝丝的下巴说了什么,后者瞬间面如死灰。
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慕相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澜夏,我们该谈谈……”
“不必了。”慕澜夏转身扶起又开始哼歌的慕夫人,“我对慕家的秘密没兴趣。”
慕相远突然暴起,手杖砸碎了玄关的琉璃屏风:“你以为姜云柏是什么好人?你终究是慕家的人!”
“父亲!”慕起风突然从书房冲出来,手里平板上显示着实时股价,“季氏破产牵连到我们的海外账户,瑞士银行正在……”
慕澜夏头也不回地走向直升机。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她从来不渴望慕家人对她有感情,但是她想知道真相。
慕夫人突然安静下来,枯瘦的手指轻轻抚过慕澜夏的脸:“乖女儿……妈妈找到你了……”
直升机腾空而起时,慕澜夏看见慕相远跪在满地琉璃碎片中,手杖断成两截。
那个永远挺直脊背的商业帝王,此刻佝偻得像风中的残烛。
直升机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银线,慕澜夏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杨意。
她刚接通电话,就听见杨意沙哑的笑声混着机场广播传来:“猜猜我在机场捡到了什么?”
背景音里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有人被按在墙上。
慕澜夏皱眉调整耳机:“杨意?你现在在哪?”
“带着我的战利品回家呀。”杨意的声音甜得发腻,“季少爷的航班改签了,真巧是不是?”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接着是季白斯模糊的咒骂。
慕澜夏猛地坐直身体,安全带勒得锁骨生疼:“你绑架了季白斯?”
十分钟前,戴着渔夫帽的杨意用轮椅推着一个昏迷的男子通过VIP通道。
“怎么能说绑架呢?”杨意轻笑,“我只是帮破产的未婚夫省点酒店钱。”
她突然压低声音,“澜夏,我查到有趣的事了。季白斯电脑里有段录音,是关于……天赋转移的。”
机舱里的氧气似乎突然稀薄起来。
“你确定是慕丝丝?”
慕澜夏没想到杨意能自己查出来。
“比珍珠还真。”杨意那边传来金属碰撞声。
慕澜夏突然意识到,电话背景音里规律的闷响,原来是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
她记忆里那个连蚂蚁都不忍心踩的杨意,此刻正像猫戏老鼠般折磨着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