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知早已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和稀泥。
反正问就是,你说的都对。
主打一个不顶嘴。
宋瑾知点头,“是,臣妇明白。左大人家的嫡女貌美如花,才情倾世,比臣妇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晚清盯着宋瑾知, “更何况这桩亲事还是圣上赐婚,她虽是妾室,身份却并不输给你。”
宋瑾知点头,“臣妇知道!”
江晚清冷笑一声,今天她倒是乖的很,一句都不顶嘴,害得她都不知道怎么罚她了。
“宋氏,你可知罪?”
忽然,她厉声说道。
你以为你今天跟本宫和浆糊,本宫就治不了你了吗?
宋瑾知立即跪下,“ 臣妇知罪!”
“那你说说你罪在何处?”
“让娘娘不快, 便是罪过。请娘娘息怒!”
宋瑾知低声说道。
木婉仪也跟着跪下,“还请娘娘息怒!”
江晚清冷冷的瞥了眼跪倒的母女二人,“作为当家主母,却心生嫉妒,随意打骂妾室,其罪一也 。左氏乃皇上赐婚,你苛待她便是未将皇上放在眼里,藐视皇权,其罪二也。 宋氏,你认不认?”
这不是要为难她,这是直接要置她于死地啊。
宋瑾知当然不会认。
她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这是自从进到大殿中,她第一次正视江晚清 。
“娘娘, 这些事臣妇从未做过。倒是左氏污蔑臣妇, 对臣妇身边的婢女滥用私刑,叫她险些丧命。求娘娘明鉴!”
她一个头磕在地上。
凝香跪在宋瑾知身边 ,她想说话作证 ,可是又怕自己擅自说话,反而给宋瑾知惹来麻烦。
她心里只能期盼 ,飞燕能找到世子。
紫宸殿
贺麟元正跟谢司珩坐着饮茶,他的面色很是复杂。
前些日子, 贺麟元让谢司珩暗中调查山东盐池案 。
调查之后的结果, 跟太子有关系 ,这让贺麟元又气又愁。
能到谢司珩这里呈上来,说明已经有了铁证, 可是,一旦罪名坐实,太子与盐政官商勾结,侵吞盐税,瞒报盐产,导致盐业衰竭,盐价上涨。
太子之位保不住了不说,命也难保。
贺麟元愁啊。
谢司珩品着茶,什么都不说 ,只是静静的等着皇上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