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看着祝麻子那副趾高气昂的嘴脸,虽是心里厌烦,却也压住不喜,上前笑道:“原来是祝爷,快请上座。”
将祝麻子这三人引到一处桌椅旁,邀请三人落座。
祝麻子却不满意道:“这么偏的位置,能瞧见什么,换一张桌案,我看中间那处位置,就不错。”
孙三见他指着中间那张为本县乔洪公子预留出来的位置,脸色一变,随即解释道:“祝爷见谅,那处位置已经预留给了乔公子,您也知道,他是我狮子楼的大主顾,便包下了这一处位置,不管来与不来,都不可让与旁人。”
祝麻子却是斜着眼睛问道:“乔洪又怎地,他是本县大户,我身旁的西门大官人是阳谷县大户,都是大户,怎地就坐不得。”
西门庆本就一肚子火气,听见这祝麻子的话语,觉得颇有道理,也不说话,站起身便走到那处桌案旁,径自坐了。
孙三却是急忙上前,客气道:“西门大官人,此座已有客人,还请您另移旁处,我给您安排一处好位置如何?”
西门庆却冷“哼”一声:“爷我今天,就坐这里,你待如何。”
那祝麻子也拉扯了一张椅子,跟着坐了下来。
应伯爵却是为人冷静,也不坐下,只是站在西门庆旁边,观察这孙三如何应对。
见这西门庆似是要闹事,孙三便站直了身躯,正色道:“西门大官人,来者是客,我狮子楼开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你要闹事,可要想清楚后果。”
西门庆冷笑道:“后果?惹我西门大官人不高兴,让你这狮子楼关门歇业,便是后果。”
好大的口气!
孙三怒极反笑,叫道:“你待真的不换?”
西门庆道:“不换。”
孙三瞅了一眼已经站在一旁的花胳膊陆小乙,冲他点了点头。
这几日,也有那泼皮醉酒闹事,都是被陆小乙等人打了一顿,而后扔了出去。
今日见这西门庆竟敢闹事,陆小乙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臂膀,也不用跟在身后的弟兄出手,只孤身上前,揪住西门庆的衣襟,就想要将他提将起来,而后丢出狮子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