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来到武松面前,问道:“兄长,可曾受了屈辱?”
武松大笑道:“每日好酒好菜,只吃的胖了。”
见武松确实无事,张正道放下心里担忧,便又道:“叫兄长受此劫难,却是小弟的不是。”
武松道:“此事自是我自己的事情,又不是死罪,大丈夫休要恁地婆妈,做女儿家的姿态。”
狄县尉也道:“贤弟勿虑,此去郓州城,定不会有事。”
说完,狄县尉对着土兵吩咐道:“先去了枷锁,待到了郓州城外,再给人犯戴上。”
两个土兵便将武松脖颈上的枷锁取下,拎在手里。
张正道见此,又是与狄县尉道谢。
“贤弟,这阳谷县衙,公务繁忙,脱身不得,便不能一同去那郓州城了,这两个弟兄,都是我的心腹之人,定不会误事。”狄县尉将张正道叫到一旁,与他言语。
张正道不甚在意,这狄县尉去与不去,没什么影响。
“这几日,多亏有县尉照应,等小弟安排好一切,再一同吃酒。”张正道拱手道谢,这狄县尉虽是为人阴狠歹毒,但却也是个拿钱办事之人,可以结交利用。
狄县尉笑道:“如此就说定了。”
张正道回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启程,告辞。”
狄县尉把那两个土兵唤到一旁,又低声耳语几句,便令他们押送人犯和人证,去往郓州城。
张正道为了能让武松舒适一些,也可快些脚程,便准备了一辆大车,两个土兵,连同武松,外加三个人证,一共六个人,都坐进大车,陆小乙则是坐在前面驾车。
张正道翻身骑上自己那匹白马,拱手道:“告辞。”
狄县尉目送众人离去,便回了县衙公办。
却说张正道一行,从阳谷县城东门出来,问清楚了方向,朝着郓州城赶路。
此刻,已是政和二年一月中旬,北风凛冽,分外寒冷,张正道骑了一会儿马,便熬不住了,翻身下马,将这匹白马的缰绳拴在车上,让它跟着车走,自己也钻进了车内。
车厢里,众人挤在一起,张正道呵气道:“还是车里暖和。”
武松睁开眼道:“若是吃些酒,这点寒意,算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