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杀器祭出,吓得施管营心中一颤,急忙俯头细看。
蔡京的字迹,天下闻名,作为一城管营,也有些眼力,自然是识得。
借着施管营认真看字的间隙,张正道又接着道:“依着眼下这个时间推算,只怕蔡相公已经被官家召回了汴京城,这其中的用意,管营相公能明白么?”
施管营心里又是一惊,官家将蔡京召回汴京了?
张正道伸出右手,将桌案上蔡京的字,收了起来,贴身放好,又后退两步,站在厅上,负手而立。
施管营心念转动,大笑道:“既然是蔡相公的人,我自当予以方便。”
“来人,传唤新来的囚徒武松。”施管营收了银子,便令人将武松带来。
片刻后,便见五六个军汉,押着武松进到点视厅来。
武松一眼瞧见站在一旁的张正道,心中虽是疑惑,却也不与他说话,只站在那里,看向施管营。
“给囚徒去了行枷。”施管营吩咐。
自有军汉上前,替武松摘掉了脖颈之上的枷锁。
武松扭了扭脖颈,骨骼发出脆响,觉得舒缓许多。
施管营看了一眼一同进来的差拨,那差拨得了管营相公的眼色,只以为要打这个不知好歹的囚徒。
“你这囚徒,可知太祖武德皇帝旧制?”差拨将眼睛一瞪,高声叫道。
方才他去到关押武松的单身房里,直以为这新来的囚徒是个识时务的人,通晓这牢城营里规矩。
哪成想武松非但不主动献上孝敬的银两,还言说只有一对拳脚相送,气的差拨勃然大怒。
听见这索要钱财的鸟人喝问,武松大笑道:“什么旧制,没听说过。”
差拨阴笑道:“但凡初到配军,须打一百杀威棒。”
武松道:“要打便打,啰嗦做甚。”
这差拨看了一眼管营,见他没有开口,便狞笑一声,对着那五六个军汉道:“兜拕起来,给我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