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礼安见他是郭英的堂弟,狐疑去了三分,又接着问道:“郭兄寻我,所为何事?”
郭贾笑了笑,没有回他,只是倒满酒,先与韦礼安吃了三杯,又吃了几口菜。
郭贾压低声音问道:“这几日,相公有些急切,不知道交待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韦礼安皱眉问道:“不知郭兄说的是什么事情?”
郭贾见他不肯说实话,便冷笑一声,说道:“韦兄,你却是不爽利的人了,相公能交待你一个管家什么大事,还不就是那骚娘们的事情。”
“我可是听我表兄说过,因为买马透漏消息一事办的好,相公高兴,便将那马赏赐给了表兄,我可是艳羡的很。”
郭贾又道:“但是这过了许久时日,你这边却没甚么进展,相公有些愠怒,追问此事,我便来寻你,问问缘由。”
韦礼安却是道:“这事,急不得。”
郭贾见他终于肯漏口风,不动声色,又为他倒上一杯酒,二人饮了。
“韦兄,你我可以急不得,但是相公那里却是急切,这许久时日,无有进展,我们做下人的,不为相公分忧,如何能得抬举?”郭贾又劝韦礼安吃了一杯酒。
几杯酒下肚,韦礼安面色有些红润,摇头道:“这事还真就急不得。”
“你说说看,如何急不得,一个骚娘们,还能有甚么手段?”郭贾问道。
韦礼安笑笑,回道:“别看你家相公高升,做了金吾卫大将军,却是对那娘们,不敢逼迫太甚。”
“这是为何?”郭贾露出好奇之色。
韦礼安道:“先不说那娘们的妹妹,是宫里的贵人,便是她的相公,生前亦是童相公帐下大将,虽说四年前战死在溪哥城,毕竟咱们也不能肯定,童相公会不会念旧情,关键时刻出手帮衬一把。”
“所以此事急不得!”韦礼安自斟自饮了一杯酒。
郭贾又问道:“那你说,叫我如何去回相公。”
韦礼安笑道:“这个不难,再叫相公耐心等上些时日,在下保管那娘们,到时候主动送上门去,心甘情愿趴到相公床上。”
“要等多少时日?”郭贾不耐烦道。
韦礼安屈指算了算,然后回道:“一个月便可。”
见郭贾面带不悦,韦礼安又耐心解释道:“郭兄勿急,听我细说。”
“自从接手了这聚德斋,那娘们家财已是耗尽,外加这两日,我亦是劝她去请李大家和赵大家,花费不小,这偌大的家业,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韦礼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