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搞得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生!”余氏喜静,唯恐张正道的后宅不安宁。
张正道点头道:“娘,孩儿会处理好的。”
“好了,回屋去吧,晚些时候,过来与你父亲一起用饭。”余氏有些累了,示意张正道退下。
借着起身之际,张正道又道:“娘,我派人去请蒋大夫来府上,为娘把把脉。”
余氏摇头拒绝,张正道劝道:“娘,切莫讳疾忌医,只是检查一下身子,不碍事的。”
余氏见他一片孝心,便笑道:“我儿终于长大了,知道孝敬爹娘了。”
张正道有些惭愧,些许小事,竟能感动余氏。
“娘,孩儿告退,过会儿再来与娘说话。”张正道拜了一下,转出院子。
过了月亮门,正好碰见管家张伯似要出门,便在后面叫住他。
“张伯,您老急匆匆的,要去哪里?”张正道问道。
见是张正道回来了,张伯道:“大郎,何时回来的?我听张六说,你去了寿张县?”
“刚回到家中,张伯这是要去哪里?”张正道看着他有些愁容,便追问道。
张伯叹了口气,回道:“大郎,家中有几车药材,半途被山贼劫了去,还折损了几个人手,那些家属跑到店里来闹。”
张正道怒道:“哪里的山贼,连我张家的货物都敢打劫?”
张伯想起自家大郎是清河巡检司的知寨,连忙说道:“说是在开徳府观城附近,那里有一处险恶之处,人都称之为‘野猪林’,咱家的几车药草,就是在那附近被贼人劫掠去的。”
“野猪林?”张正道皱眉思索,不在郓州境内,有些麻烦。
转念又一想,管他呢,现在手里有栾廷芳在,派兵剿了这伙山贼。
“张伯,将那些幸存的伙计,明日叫到府里,我亲自过问一下。”张正道吩咐道。
张伯大喜,忙不迭道:“我安抚好那几个闹事的家眷,再去安排那些伙计明日过来。”
“张伯,既然折损了的伙计,是为我家贩运货物而死,就不要吝啬那几贯钱,给足补偿,但是要让那些得了钱的家眷签字画押,写下文书字据,以免后续再有麻烦。”张正道嘱咐道。
张伯点头应下,匆匆走了。
迈步回到自己那处院落,迎面撞上一个丫头,仔细去看,竟分不清是郑爱香和郑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