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芷吃痛蹙眉,不知道宋知渊为何今日反应那么大,刚想开口制止。
却见他突然低头舔舐她腕上红痕,温热的舌掠过敏感处:"夫人太狠心了..."薄唇贴着她脉搏轻笑,"夫君目不能视,就出门见别的男人。”
手腕上的温热触感,和空气中瞬间炸出的甜香,让柳安芷有一瞬间的迷糊。
等看到宋知渊望向她的双眼,才顿时清醒一些,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宋知渊拉着柳安芷被冰蚕丝捆着的手,把她拉到自己刚才坐着的桌子旁。
柳安芷这时才发现,上面摆满了一桌子菜,看起来丝毫没有动过的样子。
“哎呀,是谁准备了那么多好吃的,太好了,我一看就饿了!”
这种情况柳安芷要是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她在现代就白干这么多年幼师了。
柳安芷眼睫轻颤,腕间的冰蚕丝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她不着痕迹地转了转手腕,珍珠链子便发出细碎的声响。
"督主这般捆着我..."她微微仰头,恰好让一缕月光落在自己泛红的腕间,"待会儿怎么给您布菜?"
宋知渊眸光微动,指尖抚过冰蚕丝上缠绕的珍珠链:"夫人不是最擅金蝉脱壳?"手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腕间肌肤。
柳安芷呼吸一滞,感觉自己真的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随即展颜一笑:"原来督主都知道。"她故意晃了晃手腕,"那今日这链子,可要再仔细检查检查?"
廊下的风突然转了方向,将她袖中的海棠香送到宋知渊鼻尖。他神色微凝,却感觉到柳安芷已经踮起脚尖,发间的玉簪穗子轻轻扫过他下颌。
"小厨房新得的火腿,用姜吾酿的酒煨了三个时辰..."她声音轻软,带着恰到好处的讨好,"再不解开,我看汤汁该收干了。"
宋知渊忽然抬手,却不是解那丝绦,而是将她鬓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指尖擦过耳廓时,柳安芷清晰地感觉到他指腹的薄茧。
"本督记得..."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惹得她耳尖微红,"夫人上回喝了姜吾的酒后,可干了不少事情呢。"
柳安芷心头一跳,还未想好说辞,忽觉腕间一松。冰蚕丝不知何时已被解开,正被宋知渊慢条斯理地缠回自己指间。
"既然夫人盛情..."他后退半步,蟒袍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本督便尝尝这火腿。"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还有...夫人亲手斟的酒。"
柳安芷揉着手腕,看着宋知渊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他耳根处有一抹几不可察的红——不知是月色染的,还是...
花厅四角的青铜灯树燃着安神的沉水香,烛火透过纱罩落下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