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脚步一顿,俯身把人抱起来,“你骗父王什么了?”
小满鼓起勇气,把昨日撒了谎陷害方鸢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是小满不想要方姐姐当娘亲,才陷害方姐姐的……”小满低下头去,声音充满了心虚。
容澈脸色有些不好看,“司南教你的?”
“不关娘亲的事!”小满急了,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是小满自己的主意!”
容澈不置可否,一双眼眸晦暗无比。
小满有些后悔告诉容澈了,“父王,你不信我?”
容澈嘴角划过一抹讽刺的弧度。
一个孩子,怎么会懂这些?不过是大人教的而已。
他摸了摸小满脑袋,淡声道:“放心,父王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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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鸢这件事,东顺皇后得知她企图谋害皇孙之后,再也没有提过。
原本还想要给容澈筹谋太子妃,也因着夏席月婚期将近而不得不中断了。
时间一闪而逝,一眨眼,就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天,白芷从外面气喘吁吁跑回来道:“主子!主子!”
“怎么了?”夏席月悠哉悠哉坐在桌前品茶,“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白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外面……外面……”
“外面到底怎么了?”夏席月不急不慢道。
“九殿下……九殿下回来了!”喘过气来,白芷总算说了出来。
“什么?”夏席月手中茶水一荡,她重重放下茶碗,“人呢?”
“还在外头,我在宫墙城楼上看见的。”
夏席月提裙匆匆往外走,“我去找他!”
夏席月满心喜悦,原本以为会有三个月之久,没想到只花了两个月时间,战泓景就回来了。
东顺大街上,浩浩荡荡的红色队伍,壮观且浩大,叫人一眼望不到头。
最前面的,自然是战泓景身骑高头大马。
男人一身紫袍,面如冠玉,头发高束,马尾随风扬起,端的是风流不羁。
“天啊,这便是西陵的聘礼吗?这得有多少啊!”
“这样才能显出他们西陵重视我们的公主!”
“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道路两侧旁,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声顿起,无一不带着羡慕。
战泓景唇角扬起,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不再是令人琢磨不透的陛下,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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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席月才跑出长乐宫不久,身后便响起一道声音,“公主,马!”
夏席月转头,便见许久不见的地煞在她身后,同时有匹白马撒开蹄子朝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