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给自己送了药,后脚就发现自己骗了他?
“……”
她丧气地闭上眼,怎么这么倒霉。
本来也打算找个时机坦白,没想到就这么被他撞见了。
江月宁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还记得他当时那个惊愣的眼神。
她在沙发上丧气地躺了一会儿,才坐直身子,让兰姨帮她换药。
……
“小彧,把宁宁送回去了吗?”
齐砚洲整个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往沙发上一坐,轻嗯了声,“送回去了。”
陈婉君道:“那就好。”
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又念叨道:“明天你再让人给她送点药过去吧,我看她那脚还挺严重的,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好,今天她还给我当了个垫背,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要进医院了。”
齐砚洲刚才在进来的路上已经听佣人说起这事了,大概知道白天发生了什么,因此眼下毫无波澜。
“奶奶,你这么关心她?”
不是才认识吗?
药他已经送过了。
陈婉君一看他这个样子就不懂了,“宁宁这么好看一姑娘,奶奶关心她怎么了,你现在怎么这么冷淡,桌上不是还追着人家让她叫你哥哥吗?”
时隔几个月才知道她原来会说话,齐砚洲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而且听见她说的第一句话还是叫“奶奶”。
“我开玩笑呢,倒是您一口一个宁宁,谁告诉你的名字?”
陈婉君被他这话问得一愣,不禁皱眉,“名字当然是宁宁自己告诉我的,你今天怎么这么笨?公司太忙累晕脑袋了?”
他果然比较惨,名字还是见了几面之后才问到的。
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这时候忽然有佣人来问,“老夫人,宁小姐给您画的这幅画你看应该放在哪?”
齐砚洲的视线顺着声音看过去,再次定睛在那幅画上。
“这是她画的?”
陈婉君回了一句,“放我房间去吧。”
转过头,“对啊,宁宁给我画的,还不错吧。”
呵,还会画画。
齐砚洲刚消下去的气又起来了,“奶奶,你给了她什么好处?”
让她这么听话。
“你说什么呢,这可是宁宁自愿帮我画的,她才不像你那些堂哥堂姐,每次过来都有目的。”
齐砚洲道:“那怎么她不顺便给我也画一幅?”
陈婉君只当他在开玩笑,哄道:“行行行,那宁宁下次过来,我让她给你也画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