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
荣妄一字一顿:“你去!”
无涯蔫了。
去也匆匆,回也匆匆。
“老夫人邀永宁侯夫妇过府叙话?”荣妄失声反问。
无涯一本正经的颔首。
荣妄眼神颤了下。
老夫人自辞官退隐后,便深居简出,鲜少露面。
更别说,她老人家一贯看不起永宁侯的为人作派,每每提及,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了。
竟突发奇想管起了闲事……
无涯摩拳擦掌,眉眼间遍是看好戏的戏谑:“国公爷,您是相信老夫人专程为您讨公道,还是相信属下藏着金山银山。”
荣妄扯扯嘴角:“你今早是不是练剑了?”
无涯呼吸一噎。
国公爷又阴阳怪气起来了。
“您是在担心裴四姑娘吗?”
荣妄:“是有些担心,担心她破釜沉舟才长出的刺,被老夫人的吓的缩回去,那岂不是少了乐子。”
“小爷我还等着看她将永宁侯搅的天翻地覆呢。”
“到时候,小爷好把这桩大喜事转告裴驸马。”
无涯福至心灵:“那国公爷可以做裴四姑娘的靠山呀。”
“有国公爷傍身,裴四姑娘摇身一变,就是上京城无可争议的第一贵女,哪怕是横着走,满朝朱紫亦不敢妄议半分。永宁侯府那头,怕是要将她当菩萨般供在香案上,晨昏三炷香地侍奉了。”
荣妄蹙蹙蹙,犹犹豫豫:“这……”
“这不好吧。”
就在无涯以为自家国公爷会欲拒还迎的端出那套“上赶着不是买卖的”说辞时,就听到了句能让人吐血三升的话:“裴桑枝本就长的乏善可陈,还瘦瘦巴巴,横着走会丑的惨绝人寰吧?”
无涯:他又被国公爷戏耍了。
以后,他再跟国公爷聚在一起出馊主意,他就是狗!
别过头去的无涯,自然也错过了荣妄眼底浮现的思忖之色。
这缕若有所思,渐渐转化为跃跃欲试。
老天奶,无人撑腰,裴桑枝都敢火烧祠堂,若有他撑腰,岂不是如虎添翼,定有胆子跟他一起做上京的鬼见愁。
于是,荣妄又踹了碎碎念发牢骚的无涯一脚。
“你安插些人手进永宁侯府,在裴桑枝耳边明里暗里的提点提点,比如双拳难敌四手、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再比如小爷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唬的她心甘情愿登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