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酣畅淋漓的演上了?
有一说一,演的挺好的。
裴余时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中气十足呵道“庄氏,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为人母,毫无慈爱之心。”
“为侯府主母,更是奢靡铺张。”
“你这中馈,不掌也罢!”
“桑枝是我永宁侯府唯一的千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野种配与其相提并论的,日后婚配的也会是人中翘楚,天潢贵胄!”
“既受了委屈,便应当弥补。”
“本驸马可不像你一般,偏心野种,不偏心血脉亲人。”
“明日起,桑枝协你掌家理事。”
“永宁侯府的嫡出千金,自当有该有的风范,靠所谓的搓磨打压培养出的只会是小家子气。”
“局促又上不得台面。”
“庄氏,本驸马知你出身不高,眼界有限,不与你计较,但你也莫要再指手画脚,妄加置喙!”
“可有异议。”
永宁侯:“父亲思虑周全,儿子无异议。”
庄氏:“公爹,容儿媳多言,桑枝长于蓬门荜户,不通文墨,从未接触过中馈,看不懂账本,仓促委以掌家重任,府里怕是会乱了套,误了家宅安宁。”
“请公爹三思。”
永宁侯和庄氏的声音几乎不分先后响起。
于永宁侯而言,妻女掌家,并无甚区别,更遑论,桑枝仅是协理。
再者说,他也是盼着桑枝能嫁得高门的。
多用多看多学总没有错。
至于性情……
慢慢磨便是。
生而为女子,难不成还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无论桑枝攀上哪根高枝,都是需要娘家做靠山的。
庄氏的想法则与永宁侯南辕北辙。
掌家权是她在后宅活的体面滋润的根本,绝不能轻易分割出去。
裴余时看着永宁侯,煞有其事问道:“你当初偷偷摸摸停妻再娶庄氏,是相中了庄氏的牙尖嘴利吗?”
“这永宁侯府,是我裴余时的侯府!”
“至于庄氏的顾虑,庄氏倒也不必杞人忧天,本驸马会抽调代为打理公主私产的账房教导桑枝。”
永宁侯赔着笑,不停的给庄氏使眼色。
事关切身利益,庄氏视而不见。
裴余时懒得跟庄氏多费口舌,直接摊开手,冷声道:“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