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在协议书上签字,秘书给了他房卡和地址。
徐刻推开咖啡厅的重玻璃门,凉意侵入大衣,他冷的哆嗦一下,颓靡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尾街中。
徐刻曾天真的以为,纪柏臣与他相识会在的东和民航的会议室,又或是东和年会……总而言之,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在酒店,在一张白色大床上。
徐刻站在套房门口,入目皆是黑白灰三色,简约轻奢风,灯光色调偏冷,与背靠在床头,清冷矜贵的男人格外相衬。
纪柏臣轮廓锋利,线条流畅,紧蹙的眉峰下眼神冰冷,淡漠的神情与寻常无异,这并不像一位处在易感期的Alpha。
房间里尽是Alpha的尤加利信息素。
徐刻没有腺体,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更不知道眼前看似冷静的Alpha早就因为易感期而失控到信息素外泄。
徐刻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停顿一会后才问:“纪先生,需要帮忙吗?”
纪柏臣没有回答他,气氛凝结,安静到徐刻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
徐刻望着纪柏臣。
纪柏臣幽深的眼底如一汪深潭,泛起丝丝缕缕的凉意,让人不敢靠近。
他会和之前那五名Beta一样被驱赶,徐刻心里是这么觉得的。
纪柏臣从烟盒里抖了支烟,咬在唇瓣上,烟头上难捱地咬出牙印,反复打了好几次火才飘起白烟,烟雾飘起时,他透过薄雾看向徐刻。
“徐刻。”
纪柏臣的声音沾染了一丝黏哑,烟还没燃尽,纪柏臣匆匆掐灭了烟,徐刻明白男人这样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他被留下来了。
徐刻自觉进浴室洗澡。半小时后,他从干湿分离的淋浴间出来,头发滴挂着水珠,忽然眼前一暗,他被重重地摁在墙砖上。
“飞行员?”冷冽的声音从徐刻身后响起。
“是。”
现在是晚上九点,徐刻刚从京杭线返航,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的机长制服,纪柏臣身为航空公司的CEO,最熟悉不过。
“我会尽可能的对你温柔,但别期待发情的Alpha对Beta能温柔到哪去。”
Beta和Omega最大的不同,是Beta没有腺体,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气息,也没法安抚Alpha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