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臣的父亲曾经带我去过一个宴会,还让一个小助理为我介绍宴会上每位出席者的身份。”
“这场宴会的每一个人,都是我努力一辈子也见不到,就连那位助理……都是市长的儿子。”徐刻低着头,“我只是个Beta,连腺体都没有的Beta。”
官行玉虽然是官家联姻的工具,但他也实实在在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极端的理想主义者。
他认为有爱就够了,但有爱还不够。
如果没有可以匹敌的身份和地位,徐刻和纪柏臣走不远的。
那是几代人倾尽一生也无法到达的高度。
徐刻收拾完东西后,看向官行玉,“我出去转转,你早点休息。”
徐刻下楼买两包烟,抖着手抽了一支,眼尾滑下一行清泪,薄削的脊背靠在墙壁上,灰暗的巷子里,颓废又难过。
徐刻不知道自己在巷子里抽了多久的烟,他呛红了眼,微微抬头,目光被巷子深处,亮着灯光的地下拳馆吸去视线。
疼痛可以压制疼痛。
徐刻已经不怕疼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每一次落地、重击的疼痛都能让他的情绪缓和许多。
……
梁氏的非法融资案告破,梁坤犯罪坐牢,徐刻得以洗白,纪柏臣回了国,徐刻每天都带着一身伤回家,官行玉劝不住他。
徐刻走哪都戴着那枚戒指和胸章,难过的时候会看着瓷罐,幻想着自己依旧拥有母亲的疼爱。
渐渐地,徐刻能睡个好觉了。
一个月后,徐刻打拳回家。一辆黑色的车猛冲过来,距离他还有一寸的距离时,哧刹一声急停,车内的人晃动着。
徐刻被车灯刺的睁不开眼。
有那么一瞬间,徐刻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会死在异国他乡。
他起了一身的冷汗。
死亡面前,徐刻也会害怕。
他还有许多事没有做,下个月纪临川在华盛顿有个击剑比赛……
或许……他能远远地再看纪柏臣一眼。
车上的司机急忙下来查看徐刻的情况,向他赔罪,后座的主人让司机将徐刻请上车,坚持要送徐刻去医院。
徐刻想走,后座苍白头发的荣老从车上下来。
“小伙子,我们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