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询问他在哪,声音听着并不年轻,徐刻蹙眉,对方似乎明白了徐刻的顾虑,解释道,“我已经到车站了,您的丈夫让我来接您。”
徐刻冷声道:“他不来的话,不用来了。”
半年以来,徐刻并未见过自己的丈夫,他这次来榕城也是为了见见自己的丈夫。徐刻虽然应激忘记了许多事,但他很聪明,人的眼睛、谈吐涵养骗不了人。
徐刻并不喜欢Alpha。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一位Alpha丈夫,除非对方足够特殊。徐刻需要亲自印证这份特殊。
“欸……”对方还没说完,就被徐刻挂断了电话。
徐刻见Omega还没醒,医院的消毒水味有些重,他出门走走。医院外的天渐渐暗沉,十一月的天已经有些冷了,他瑟缩了一下,手机忽的响了。
徐刻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是磁性、年轻的声音,是徐刻的丈夫,声音听起来并不高兴,“你在哪?”
“……”
“我来接你。”Alpha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过重,嗓音温和了许多。
徐刻说:“榕城第一医院,你在门口等我,车牌号告诉我。”
Alpha沉沉地呼了口气,担忧道:“好,别乱走。”
徐刻挂了电话。
徐刻回病房的时候,昏迷的Omega已经醒了,哭着对徐刻致谢,徐刻轻声安慰后离开。他乘坐电梯下楼,身影单薄地站在医院的门口。
这是人流量最密集,且有监控的区域。
半个小时后,徐刻接到了丈夫的电话。Alpha说在门口等他,并且将车牌号告诉了他。
徐刻嗯了一声,低着头往门口走去。
正与一位穿着白大褂,一脸焦急的医生的擦肩而过,医生很是担忧的对着另一侧单手插兜、高大英俊的Alpha劝说:“纪总,您真的不能注射抑制剂……”
徐刻依稀听见了医生的话,步子忽然怔了一下,缓慢回头,这是一个下意识地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什么。
医生正与一名斯文矜贵,西装革履的Alpha一同进了医院,徐刻继续抬起步子,往外走。
纪柏臣一只腿跨进医院扇门,眼底细微亮起光,步子微顿,抽了腿,猛的回身。
医生已经提前进了医院,一抬头发现纪柏臣不见了,等了一会依旧没等到人影,于是立刻从扇门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