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里的书信,以及多年前在华盛顿地下拳馆里傅庭所捡走的手套,本该成为傅庭此后的念想,却被纪柏臣收走了,一件不留。
纪柏臣捏着黑色皮质手套,经过傅庭身体时,哂笑一声。纪柏臣说,三年,傅总署就是依靠这个东西度过的?
傅庭小心翼翼,如视珍宝藏着的皮质手套以及偷来的“丈夫”身份在纪柏臣眼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傅庭梦寐以求的东西,纪柏臣唾手可得。
傅庭在与徐刻写书信的半年里,他对徐刻的了解增多。他知道,徐刻是一个十分负责任的人,对待伴侣与家人愿意无限的付出。
一只手套,傅庭只能靠捡,而徐刻真正地Alpha可以轻易得到,甚至更多。徐刻会自愿、主动的给Alpha自己所拥有的任何东西,包括满足Alpha的病态*p。
从前他在徐刻后颈上看见的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徐刻并不喜欢Alpha,甚至有些畏惧Alpha,却愿意给纪柏臣留下这么多的痕迹,甚至将沾染着浓郁信息素的衣服穿盖在身上,任凭对方宣誓主权。
傅庭心里,说不尽的酸涩。
纪柏臣夹着皮质手套收进口袋,大手穿进徐刻风衣,搭在徐刻腰上,指腹悄无声息的介入西裤中,徐刻仓皇的拢了拢风衣,放慢步子。
官行玉大步跟上徐刻,“你可以载我一程吗?”
官行玉瞥了瞥半步后的闵成纵,眼神可怜,“我没有开车,一会会下雨……我身体不好。”
漂亮的Omega总是惹人心疼的,徐刻看向官行玉,脑海中的记忆涌了不少上来,他嗯了一声,“好。”
腰间松扌广的手忽然停止,纪柏臣抽回手,大手插入西装口袋,露出一截翠绿色的腕表,尊贵优雅,目光冷淡,斯文至极。
官行玉挽住了徐刻的手,“你真好。”
官行玉跟着徐刻走到了车门边,徐刻体贴的为他拉开副驾车门,身后,闵成纵的声音响起,“小玉。”
官行玉眉头紧皱。
闵成纵脱下外套,大步过来,徐刻身姿笔挺地站在二人中间,闵成纵无法越过,只是将手中的外套递过去。
“十二月份天冷,别感冒了。”
“我不要你的衣服。”
官行玉没有与闵成纵多说,甚至没多看闵成纵一眼,弯腰上车。徐刻妥帖的替他关上车门,回身时,纪柏臣点了支烟,靠在后座车门的脊背慢慢支起,徐刻拉开车门,护住了车顶,看向纪柏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