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魏劭眼眸一沉。
白日里裴家的求亲之语还响在耳边,他压着眼底的森冷,似笑非笑地对她说:“那裴家胆大包天,敢上门攀谈污蔑侯府夫人,已经被我着人赶出去了。”
扶楹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问:“你凭什么把他们赶走?”
魏劭寡凉地扯起唇角:“就凭我是你的夫君。”
理所当然的语气把扶楹气得手指都在抖。
“魏侯,魏劭!我不信你看不明白,我根本不是你夫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觉,我和裴家的亲事是你点头首肯的,现在又在做什么?强夺别人妻子吗?”
他分明就是故意装傻,不想履行承诺。
她这话说完,屋内有刹那的凝滞。
那股无形中的逼仄与沉冷,仿佛渗透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
片刻后。
一道冷嗤打破沉寂。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魏劭磨了磨后槽牙,冷笑着走到她身前,一把攥住她手腕,将她扯进了怀里。
扶楹反应不及,整个人跌在他身上。
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骤然钻进鼻息。
她身体控制不住地僵硬,下意识想往后躲。
腰却被人握得牢靠收紧,掐着往前按。
扶楹倏然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悚然危机感——就好像被什幺食肉动物给死死地盯住,下一秒就会被扑过来咬住脖颈。
“只要我说你是我夫人,那就没人可以反驳。”
扶楹睁大双眸,张唇欲反驳,结果下颌一紧,不容置喙的吻陡然压了下来。
少女呜呜叫着,可是深入喉咙的阻碍几乎堵住了她呼吸的力量。
——所有的挣扎都被硬生生按住,只能接受这如同坠入炼狱的深吻。
紧绷僵硬的腰身细细颤抖着,唇瓣舌根都疼得厉害。
眼底的水雾无意识地聚成泪珠,沾染在卷长的乌睫上,似落未落。
听着她喉咙中抗拒的低颤呜咽声,魏劭从她唇上退开,诡谲暗沉的眼眸扫过她肿胀的红唇,浓黑的望不到底。
抬起手,用粗糙的指腹亲密地去揉她的唇:“跟他退婚,否则,他只能死。”
敢觊觎侯爷的女人,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扶楹呼吸一紧,嘴此脑子快:“不可能!你休想!”
话一出口,扶楹就暗道不好,恐怕魏劭会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