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顶着电梯里镜面映出的囧脸，耳后还飘着李军和胖子调笑的余音。电梯数字跳到18层时，他深吸口气整理了下领口——林羽燕的办公室向来冷气开得足，此刻玻璃门外透出的灯光却格外柔和。
推门而入，檀香混着咖啡香扑面而来。林羽燕正歪头夹着手机，修长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发梢垂落遮住半边眉眼。听见动静，她抬眸时眼尾还带着未褪的笑意，只是看到王晟表情后瞬间敛了神色：“怎么？保安室又在聊八卦？”
“他们说我像小白脸。”王晟瘫进真皮沙发，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胖子刚炫耀完他那胖女友，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林羽燕放下平板，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边坐下。指尖蹭过他发烫的耳垂，语气似笑非笑：“那要不要公开我们的‘包养合同’？比如你每天陪我吃陪我逛街什么的，我按月支付......”话没说完就被王晟翻身扣住手腕，两人倒在沙发上时，她散落的发丝垂落成帘，在他鼻尖扫出痒意。
“老婆，”王晟抵着她额头，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再开这种玩笑，信不信我真的‘吃软饭’？”话音未落，办公室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惊得两人慌忙分开。
“林总！”秘书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急切，“楼下有个自称是您未婚夫的人，带着律师非要见您！”
奶奶的，这个陈天华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王晟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知道了，我等下就下去。”林羽燕气鼓鼓的回了一句，就有些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王晟蹲下身，双手扶住林羽燕的肩膀，指尖隔着真丝衬衫传来微微的颤抖。他凝视着她紧蹙的眉峰，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雷厉风行的女总裁，此刻却像被乌云笼罩的月亮。“别担心，有我在。”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锁骨处的肌肤，“陈天华就是个跳梁小丑。”
林羽燕自嘲地笑了笑，发梢垂落挡住眼底的情绪：“当年两家定下的婚约，我爸临终前又亲口应下......”她突然攥住王晟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以为他在国外结婚后就会放弃，没想到......”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不容拒绝的急迫。王晟起身时顺手将西装外套披在林羽燕肩上，转身从抽屉里摸出那把防身用的折叠刀，塞进裤兜。“走，我陪你会会这位‘未婚夫’。”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电梯下行时，林羽燕突然握住王晟的手。她的掌心沁着薄汗，却握得极紧：“如果陈天华当着律师拿出婚约......”
“那就当众撕了。”王晟打断她，指腹擦过她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我倒要看看，在法治社会，谁能逼你嫁给一个国外出轨三次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