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运动会热烈的氛围渐渐散场,余留下清风吹过夜晚,似乎在挽留喧闹。
江问心和杨濡情远离了人群,沿着山庄的路开始慢慢走着。
当然,没有忘记带上草莓。
“事情还顺利吗?”杨濡情低声问道。
山风吹过二人,把愁绪暂时吹向远方,留下来的只有蔚蓝的夜,和几盏路灯照耀着前路。
“看她的表情我感觉有些阻力吧,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四九城还是太过复杂了。”
“所以一开始的‘心霖’是怎么建起来的?能和我说说吗?”杨濡情能做的不多,但她还是想帮江问心转移一波压力。
“哇呜?”‘瓦也要听。’
“硕士毕业以后...”江问心看了看头上的星空,仿佛思绪回到了过去。
有关人力——
“小吴,要不你回过来帮我吧,包吃包住。”
“哎呀,当哥的能差你这点儿事儿?”
江问心就用这几句话又骗回来一个斯坦福毕业的心理硕士。
有关名字——
生活中应该有一个这样温柔的引导性角色,来告诉客户生活本可以不那么焦虑。
而在他心里占据浓墨重彩地位的,自然只有杨濡情。
于是——心霖的心是江问心的心;霖是濡情的水字旁。
他当时也没想这么多,纯粹是潜意识拍板了这个决定。
有关事业——
事业刚起步一开始当然也遇到了阻力,首先就是西方的知识带到东方的背景有点儿水土不服。
江问心虽然在求学时偶尔会想,如何利用这些知识来化解一些东大特有的矛盾。
但实操完全是另一回儿事了。
他还记得自己面对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个被家长控制欲摧毁了的码农。
他本科是西美,本来能通过画点儿小画或者教个小孩儿来自力更生的他。
却被家长逼迫下去考了CPA,完事儿还给他送到大不列颠读了一年商学硕士。
不去?不去就断绝亲子关系。
不去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教培机构的工作被搅黄了,他只能服从安排。
回来以后家长又听说计算机能赚钱,又给塞钱送到某个机构学了一年编程,随后赶鸭子上架进了一家互联网企业。
再一年过后,他因为心理问题来到了江问心的咨询中心。
江问心却收不下他,因为他这种情况已经要去治疗中心就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