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文武百官想要迁回来,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最少有数百名官员乃至家眷,整个机构的迁徙,是好大的麻烦事,张质只能慢慢的过来,用了半个月左右,在才迁来。
张轩心中记挂的,也不仅仅是张质,还有罗玉娇。张轩的家眷也在这一次迁徙之中。
说曹操曹操到,张轩这边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报道:“西京来人已经到了。”
张轩大喜过望,就要出迎,但是文安之好容易才以与礼不合的说法,将张轩给拦了下来,张轩就派文安之出迎,自己在宫中等候。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张质带着大队官员来了。
张轩大喜过望,立即下令赐宴,随即给所有官员赐宅。
这样接风洗尘的宴会,张轩照例饮酒三杯,随即退场。不过一会就将张质给叫来了。他与张质有话要说。
张质行礼过后坐定,张轩忽然有些感慨说道:“大兄,在临颍之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张质心头一叹,在临颍的时候哪里想过有今日,不仅仅张质没有想过,就是张轩何尝想过。张质说道:“陛下潜龙在渊,只是臣肉眼凡胎,不识真龙天子。”
张轩微微一笑,将话题扯过来,说道:“而今南北分立,这大战一时半会打不起来。但是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总有一天,朕会马踏北京的。只是行军打仗,朕自信可为名将,但是安抚理政,却一窍不通。”
“陛下过谦了。”张质说道:“陛下在广东行事,臣一一拜读过,斑斑大才,当日所有督抚无一能及。”
张轩说道:“不用拍马了,而今有三件大事,一件急务,一件可稍缓,一件不急。但也要挂在心上。”
“最急之务,乃是安堵地方。清军蹂躏江南,而今大兵重来,重纳版图之内,但是民间如何,朕尚不知,想来兵祸联结之后,民生不是那么好恢复的。而且两湖两广支撑大军征伐,竭尽全力。而今也要稍舒民力。但凡有官员害民者,都必须重重查处,以安民心。”
“可稍缓之务,就是钱粮。”
“这一战,朕知道,府库为之一空。不过,让朕更摸不透的是,朕到底有多少钱粮,欠多少钱粮,你要给朕理清楚了。列出账目。”
“不急之务,就是治国之策。”
“此事虽然不急,却是最重,东虏东至朝鲜,南至长江,西达甘陕川,北拥蒙古,何止万里?可称大国,大国交战,谋国最重,其他都等而下之。如何刷新内政,与民更始。这才是能北伐中原,一统天下的根本。”
“故而此事虽然不急,你为首辅,当有方略呈于朕。”
张质听了,说道:“臣明白,只是钱粮之事,臣知道因为江南数乱,各处账目为战火所焚,或帐上实有,而府库为空,或帐上已无,但府库尚存,臣当立即盘库。给陛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