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文砯听见动静,从门外探进脑袋,然后呆了呆,直到一只荞麦皮枕头呼到脸上,砸出一串鼻血,他才把头缩回去,声音打颤着连叫了几声“抱歉。”
门外咳嗽了几声,文砯的声音又响起了,“你的衣服破了,上面还全是血,洗过还没有干,我买了一套新的,应该能穿。”
杨知祎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算得上朴素的房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然后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裤头,身上有伤口的地方,也都缠了绷带,最重要的是,自己身上很干净,应该是沐浴过了,可是自己昨晚迷迷糊糊的情况……
玛德,昨天居然被扒了,不过还好没有发生男女负距离互动的痕迹,她还是稍微定下了心。
“这是哪里?”她大声问道,听声音还是有些恼怒。
“别生气,这里是我的临时居所。”文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杨知祎的脾气,“你在战斗中受伤不轻,我们把你带回来休息。”
杨知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她推开门,看到文砯正站在一张粗糙的木桌旁,手里拿着一把伞观摩。
“现在看着就耐看多了,头发再打理整齐点,短点,非常帅的一个假小子哦。”文砯放下伞,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时不时的点点头。
“尤斌呢?”她想起和她并肩作战的伙计,问了一句。
“我朋友带她去看医生了。”文砯抬起头,微笑着,“幸亏最近没有找你约架,不然他可就要嗝屁在山里了。”
“你和他认识?”杨知祎好奇道。
“当然,过命的交情。”
看文砯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杨知祎打断了他,询问起行李,马匹的消息。
“给,你的包裹,里面除了一些干粮,衣物外,还有五百金,你再清点清点,看有没有遗漏。马匹就拴在院子里,我不懂马,也就没有擅自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