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分,卧在柴草里的孔墨又听到了对他的不满,自己对这些人的厌恶更重了,他大约也猜到那个女人是怎么中邪的了。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滋味吗?苦,酸里透涩的苦。”孔墨趴在一堆木柴里,看着女人犯病,“中邪的家伙都比我活得有滋味了,闹一闹,说些疯话就能填饱肚子。”
太乖巧的孩子是不会收到礼物的,也是不会有惊喜的。
孔墨对那个中邪的病人倒是很好奇,她天天都要犯病几回,一犯病就要肉吃,不管生熟,全都往嘴里塞,晚上也要发病一会儿,最差也能争到一床褥子,第二夜闹的格外凶,女人抱起她婆婆咬下了老东西的半只耳朵,这让女人成功占据了一间黄泥夯的卧房。
孔墨喜欢观察不正常的人,这个中邪的女人,是整个家里最吸引他目光的人,短短两天,孔墨就摸清楚了她发病的时机,言辞以及想要的东西。
“我知道怎么治好她了。”在第三天,孔墨突然发声了。
“你有办法。”那老太婆听到这话,浑浊的眼睛里立马迸出闪亮的光,后来眼睛又黯淡下去,“毛小子知道什么,还不出去劈柴去。”
孔墨垂着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要正常饮食,还要住房子,这是人才应该有的欲望。”
老太婆听了,抽了一根棍子就要抽他,嘴里还叫嚣着:“毛小子懂什么?”旁边她儿子拉着她,低着嗓子,“妈,可不能打了,这骷髅棒子,打伤了就不能干活了,打死了还要我们抬出去丢。”
“哎呀,好人呐,为什么就这么苦命呐。”老婆子丢了棍子,哭嚎着跑出门去了。
“你真能治她?”男人凑了上来,问了句。
孔墨垂着的头点了点。
“需要什么?”男人又问。
“让我吃饱,别打我。”孔墨回了句。
男人松了口气,不就是吃顿饱饭嘛,简单,两个掺了麦麸的窝头就给他对付了,可是想到还要架笼屉蒸,男人就又垮下脸。
“你先看看吧,晚上会给你留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