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说,“谢先生客气了,您对文物修复感兴趣,愿意承担学员出国深造学习的费用,我们团队感激还来不及呢。”
谢宴生淡笑,“是谢某的荣幸。”
“谢先生来得正好。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沈愿,在古画修复上很有天赋,实操经验丰富,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秦老师招呼沈愿,“沈愿,这位是谢先生。”
沈愿稳住心神,站起身,抬眸正对上谢宴生似笑非笑的眼。
在会议室冷白灯光下,泛着让人胆寒的冷意。
“谢先生您好。”她主动撇清两人关系。
“沈……愿……”谢宴生念着她的名字,尾音上扬,眼神更是耐人寻味的探究打量,“这个名字与我妻子的名字倒是有几分相似。”
秦老师问,“谢先生妻子叫……”
谢宴生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愿一眼,“她叫沈原。”
沈愿背脊微僵。
谢宴生去医院调查过自己了?
秦老师笑,“确实巧合。”
谢宴生眯了眯眼,看沈愿胸廓起伏加快,勾唇轻笑,“我妻子人如其名,是个没心的人,不及沈小姐名字好。”
秦老师看出两人关系微妙,岔开话题,“谢先生如果有时间,可以坐下来听听沈学员对古画修复专业的理解和体悟,一定会让您对古画修复有不一样的看法。”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宴生颔首言谢,绕行至沈愿正对面坐下,单手撑额,安静扮演好观众角色。
秦老师轻拍沈愿手臂,“你也坐吧。”
沈愿坐下,强行忽略掉谢宴生投落在身上的视线,全程只与秦老师有眼神交流。
秦老师问,“你如何看待古画修复师在修复过程中,展示个人风格的行为?”
沈愿沉吟几秒,清越的嗓音清晰而克制,“古画修复的主要目的是修复受损的古文物,既是修复,当以还原、尊重原作为首要条件,做到“神韵相通”。个人风格如同操作室里的空气过滤系统,可以感知,但不可被看见。”
秦老师满意颔首,又问,“你眼前有两幅古画,一副是流经千年的宋画,但作者不详,一副是近代画作,作者是画坛泰斗,你会先选择修复哪一幅?”
沈愿斟酌道,“我会优先处理宋代画作。”
“为什么?”
“一,宋画以绢本为主要载体,历经千年,绢丝纤维腐蚀度已达临界值,每延迟一天修复,都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