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余渡的个性,她若说不想,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带她离开。
她昨天已经领教了谢宴生偏激的占有欲,只要一想到他在车内进行所谓的“检查”,身体便有强烈的不适感,像有千百只蚂蚁密密麻麻爬过身体每一处。
这时候再去激怒他,结果如何,她无法预料。
已经连累余渡一次,她不能再连累余渡第二次。
沈愿抬头望了眼天空,5月的南城多雨,主城区长期被雾气笼罩,显得压抑又沉闷,就如同她此时的心情,看不见半缕阳光。
她不知余渡会如何看待自己的决定,是自讨苦吃?亦或者夫妻间打闹却折腾他一个外人?
想到这些,她声音轻的如同在自言自语,“暂时会留下来。”
余渡,“真心想留下?”
“嗯。”
“我尊重你的决定。”余渡没强留,“酒店里的东西还要吗?”
沈愿,“要的,我现在打车过来取。”
“我等你。”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靠在酒店门口。
沈愿用手机付费下车,进入酒店,电梯到达楼层,循着记忆的路线找到房号,叩响房门。
没过几秒,门从里面打开。
“先进来吧,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余渡拉开门,侧身让她进门。
沈愿道谢进房间,房间整洁干净,是打扫过后的模样,而她的东西也全部整理妥当,行李箱静静立在床边,上面放着她那一摞厚厚的专业书籍。
“你去拿书那天,是不是碰见谢宴生了?”
余渡倚着电视柜,嘴里叼着未点燃的烟,“那天回来打算跟你说的,怕影响你备考,就选择了隐瞒。本以为能把你成功带出来,没想到……”
沈愿,“谢谢你没有告诉我,不然我真的会分心。”
余渡咧嘴一笑,“考得怎么样?”
“挺顺利的,问题应该不大,除非有特殊情况。”
谢宴生就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沈愿又问,“我能扫码加你微信吗?”
余渡将手机屏幕解锁,再给到沈愿,沈愿没有点好友页面,而是进入收款码,再用自己手机有模有样地扫描,输入一串数字,再点密码。
确定钱到了对方账户,沈愿才将手机还给余渡。
余渡看着到账提醒,眉头倏然拧紧,“你给我转这么多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