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洌目光落在苏芜悠身上,“至于你……自己回去办离职。”
苏芜悠整个人是懵的。
当年郁城白与沈愿互有好感,却因青涩懵懂羞于说出口,她横插进去时,也用的类似的方式。
为什么到了谢宴生这里,就行不通了。
经理领着安保进来时,苏芜悠才彻底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请求着,“谢总,抱歉,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质疑你和圆圆的感情,求您不要让我离开谢氏,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自从她与郁城白分手后,苏家人便想将她送去联姻,以此笼络生意伙伴。
是苏芜悠借着在谢宴生身边工作的名义,再三保证能将谢宴生俘获到手,苏家才没有逼她结婚。
一旦失去这份工作,也就等于失去了谢氏这个保护伞,再难逃脱联姻的结局。
谢宴生不为所动,安保不顾苏芜悠的挣扎,硬将她架了出去。
张特助在外面逛完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宵夜瞬间不香了,连房间都没回,火急火燎赶上楼,生怕晚了一步领导的怒意会迁怒到自己头上。
“谢总,我实在不知道苏助理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来勾引您。”张特助低垂着头忏悔,“是我没有管教好下属,我已经安排人连夜将她送回南城,也通知了朱蕊尽快走离职程序。”
谢宴生长腿翘叠坐在沙发上,皎皎月光铺了满身,“跟你无关。”
张特助暗暗松了口气,“真的要将苏助理辞退吗?太太那边……”
张助理未说完的话堵在喉咙。
因为谢宴生手机响了。
偷偷瞄了眼屏幕,沈愿两个字比天上明月还耀眼,忙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沈愿刚拨通谢宴生电话就后悔了。
本想趁没有接通之前挂断,哪知谢宴生秒接。
她甚至都来不及整理措辞。
接通后两个人都没说话,手机贴在耳边,听着彼此呼吸声隔空较劲。
时间过了很久。
久到谢宴生以为对面的人睡着了,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块木头,他不主动,对面能安静到结束。
“睡不着?”
“不是。”沈愿屈膝窝在沙发角落,“刚发现今晚月色很美,想邀请你一起看。”
谢宴生沉闷的情绪似真得到月色照拂得以豁朗,坐姿都要松懒些。
嘴上依旧不饶人,“知道东窗事发了,特意打电话来查探军情是吗?沈愿,你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