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村废弃矿洞的渗水在凌晨三点敲出齿轮节奏,陈阳的修鞋刀在掌心转了二百一十四圈,
刀柄上 "护雨" 的刻痕突然嵌进岩壁的浅槽 —— 那是父亲陈建国二十年前刻下的双生蝶轮廓。
矿灯的冷光扫过潮湿的岩层,他后颈的蝴蝶胎记突然发烫,像被母亲的蝴蝶发卡轻轻触碰。
"阳,地脉导航仪的年轮波在倒转!" 林诗雨的轮椅齿轮碾过碎砖,扶手红绳结与他的龙佩距离缩短到 8 厘米,
这是地脉记忆觉醒的临界值,"矿洞的地脉波," 她的蝴蝶发卡映着岩壁渗出的银光,"正在重放 1995 年 12 月 18 日的共振频率。"
修鞋刀突然脱手飞出,钉在二十米外的岩层上,刀刃震颤的频率与陈阳的心跳完全同步。
他望着刀刃映出的自己 —— 瞳孔里竟叠着父亲的面容,矿灯在岩壁投下的影子,渐渐与记忆中父亲俯身刻字的背影重合。
"阳儿," 记忆里的声音混着矿机的轰鸣,陈建国的修鞋刀在岩壁划出银弧,
"当你后颈的胎记和诗雨的印记共振," 刀刃落下处显形出双生蝶,"就带着她去南极,
" 他的拇指摩挲着刀柄上的 "护雨" 刻痕,"那里藏着你母亲发卡的最后一片鳞粉。"
陈阳的喉结滚动着咽下二十年的矿尘,岩壁的渗水突然化作母亲的香水味 —— 那是混着槐花与铁锈的气息。
他看见母亲林淑兰跪在老槐树断根前,蝴蝶发卡的银翼正在修补地脉裂缝,发间滴落的血珠,竟在岩层上凝结成南极冰盖的轮廓。
"淑兰,矿机的齿轮还有三分钟到达," 陈建国的声音带着桥洞漏雨时的沉稳,
"把密钥胚胎藏进孩子的血脉," 他的修鞋刀插入老槐树,"永动会的齿轮能碾碎树干," 刀刃渗出银光,"却碾不碎地脉的传承。"
林淑兰突然转身,蝴蝶发卡的银光映着儿子十二岁的脸:"阳儿," 她的指尖抚过他后颈的胎记,
"记住修鞋刀的三个誓约 ——" 红绳结从腕间飞出,缠住他和妹妹的手腕,"刀刃永远向着光,
" 声音轻得像桥洞下的流水,"修补时要数清每道裂痕," 发卡银翼扫过他瞳孔,"还有,
" 视线扫过正在崩塌的矿洞,"永远相信诗雨的蝴蝶发卡,会接住你落下的每片齿轮。"
矿洞深处传来齿轮撕裂空气的尖啸,陈建国的修鞋刀突然崩裂,断刃处的 "护" 字飞进陈阳掌心:"阳儿,带着妹妹去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