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酸涩，叶九连忙别过脸，生硬地转移话题："洛言去哪了？"
启奕的指尖在鱼竿上轻轻一叩，鱼线在海风中微微颤动。"跟牧沉去了。"他的声音突然压低，"收购案今早刚敲定。"
"牧沉收购骷髅岛？"叶九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他要做什么？"
"开发旅游业吧。"启奕的目光始终盯着鱼线。
"可那是副本啊！"叶九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被其他副本的boss收购没问题吗？"
启奕调整着鱼竿角度，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完全没问题。副本世界的变化不影响运行机制。就像我们该干嘛还干嘛..."
"就像开公司的开公司，搞钱的搞钱？"叶九接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启奕突然轻笑出声："说到这个..."他顿了顿，鱼线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弧，"只要有解构者传送到副本，副本boss就会瞬间出现在那间包厢里。副本开启后，我们不仅要遵守规则，还得按人设行动。"
叶九若有所思地点头："难怪司野一开始就恨不得弄死我。"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启奕侧过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们感情真好。"
想到司野至今昏迷不醒，叶九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她急忙转移话题："所以牧沉具体要怎么开发？九爷为什么要跟去？"
"主题乐园？海底酒店？"启奕突然手腕一沉，鱼线瞬间绷直。一条满口獠牙的怪鱼破水而出，紫黑鳞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九爷说要跟牧沉讨论建学校的事。"
"学校？"叶九这才想起副本世界里确实有很多校园类副本。以前以为它们都是独立的，现在却能想象它们像蜂巢般紧密相连。"那不就又多了一个副本？"
启奕摇头，将挣扎的怪鱼甩进船舱："没那么简单。新副本形成至少需要上百年。"鱼尾在甲板上拍出暗红水渍，"就像紫月精院区，虽然还没开放，但已经是预定的SS级副本了。"
"生源从哪来？岛民还是土着？"
"都有。"启奕重新装好鱼饵，"牧沉承担90%学费，九爷负责校舍建设。"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是不是很像你那个世界的模式？"
叶九眯起眼睛："他们不怕亏本？"
启奕的声音混着潮声传来："岛民和土着都要参与项目建设。"鱼线在阳光下闪烁，"肯定能大赚一笔，到时候骷髅岛说不定能从C级晋升到B级。"
叶九望向海平线。阳光正好，碎金般洒在海面上，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她突然想起张小柔。司野说他们遇见过她，可那眼镜女已经疯了？明明逃跑时还好好的。
"启奕。"叶九轻声唤道。
"嗯？"
"张小柔去哪了？"
鱼竿猛地一颤。启奕干笑两声："你管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