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明白，从返回两仪城那一刻，苏小友已是强弩之末。”
检查过陆夜的伤势后，流沙眉目间油然浮现一抹疼惜之意。
陆夜伤势太重了。
五脏六腑出现无数裂痕，像即将支离破碎的瓷瓶。
周身经络穴窍灵性暗淡，生机濒临枯竭。
神魂同样如此。
“换做其他人，早就死了，可他竟然支撑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守城人也很吃惊。
在他看来，用强弩之末都无法形容陆夜伤势的严重！
“之前他回来后，就立在那纹丝不动，便是杀敌，也用的计......
神域的天穹之上，那道融合了银白与漆黑的符文缓缓旋转，仿佛在回应某种古老的意志。陆夜的神识已然与混沌本源印记完全融合，他的气息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深邃与浩瀚，仿佛整个神域的秩序与混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岳凝脂却依旧神色凝重。她望着陆夜那双深邃如渊的双眸，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神主……”她轻声唤道，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担忧，“混沌的另一面虽已融合，可您的神识似乎……变得不同了。”
陆夜缓缓转头，望向她，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却透着几分陌生与疏离。
“我已真正理解了混沌的本质。”陆夜低声说道，声音如远古钟鸣，震人心魄，“混沌并非单一的存在，而是秩序与混乱的交织，是毁灭与重生的循环。而我，将不再只是秩序的守护者，而是混沌的化身。”
青冥子与幽冥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敬畏。他们虽已追随陆夜多年，但此刻，他们却感觉陆夜仿佛已不再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个神主，而是一个超越了神域、超越了混沌的存在。
“神主……”幽冥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开口，“若混沌的本质是毁灭与重生，那神域的众生……是否也会被卷入其中？”
陆夜沉默片刻，目光投向神域的天穹，那片曾被撕裂的天空如今已恢复平静，但在那片平静之下，似乎隐藏着更深的风暴。
“神域的众生，不过是混沌中的一粒尘埃。”陆夜缓缓道，“他们若愿追寻秩序，我便为他们开辟一条通往永恒的道路；他们若愿追寻混乱，我也将为他们打开通向毁灭与新生的大门。”
岳凝脂闻言，心中骤然一震：“神主的意思是……您要让他们自由选择？”
“正是如此。”陆夜点头，目光坚定，“真正的混沌，不是束缚，而是选择。只有当众生真正拥有选择的自由，混沌的意义才得以显现。”
青冥子沉声道：“可若众生选择混乱，神域岂非将再度陷入动荡？”
陆夜淡淡一笑，道：“动荡并非毁灭，而是变革。混沌的本质，便是不断变化。若神域的秩序无法适应变化，那它便不配存在。”
他的话音落下，神域的天穹之上，那道符文忽然再次震颤，一道银白与漆黑交织的光芒自其中浮现，仿佛某种未知的力量正在悄然复苏。
“这……”青冥子神色骤变，“神主，混沌的另一面还未彻底平息？”
陆夜缓缓闭上双眼，神识沉入混沌深处，感知着那股力量的来源。然而，那道光芒却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抗拒着陆夜的神识。
“不对。”陆夜沉声道，“这不是混沌的另一面……而是……某种未知的存在。”
岳凝脂眼中闪过一抹惊色：“未知的存在？神域之外，还能有存在？”
陆夜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深邃如渊：“神域之外，未必没有存在。混沌的尽头，或许还藏着更深的秘密。”
就在这时，神域的天穹之上，那道符文忽然剧烈震颤，一道漆黑的裂痕自其中浮现，仿佛有某种未知的力量在撕裂着混沌与秩序的平衡。
“这是……”青冥子眉头紧锁，目光凝重地望向那道裂痕。
“难道……混沌本源出了问题？”幽冥低声道，神色凝重。
陆夜神色不变，目光却透出一丝深沉的思索。他缓缓抬手，神识沉入符文之中，试图稳定那道裂痕。然而，那道裂痕却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抗拒着陆夜的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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