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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巨大的议会厅中,十二位身穿银袍的存在站成一圈,共同启动“净界协议”。而在他们身后,高悬着一块碑文:
>“为了多数人的安全,我们必须牺牲少数人的自由。”
“所以你们选了恐惧。”女科学家冷笑,“而不是改进规则。”
她收回手,却发现掌心多了一道浅浅的刻痕,形状正是八柱阵的一角。而她五岁的女儿,此刻正在陆地上的幼儿园里,第一次主动拿起蜡笔,画出了一个发着光的房子。
“妈妈说,那里住着星星。”小女孩举着画纸对老师说。
老师的手机恰好收到新闻推送:“全球多地出现异常脑电活动,受影响人群普遍表现出高度创造力与共情能力提升。医学界暂无法解释。”
但她没看手机。她只是蹲下来,轻轻抱住孩子,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支彩色铅笔,笑着说:“那你愿意教我怎么画星星吗?”
这一幕,发生在世界各个角落。
东京某所小学,曾经霸凌同学的男孩突然冲进美术室,跪在地上请求原谅。他说他梦见自己变成了被关在铁笼里的小鸟,而那个他曾嘲笑“画画难看”的女孩,是唯一给他喂食的人。
巴西贫民窟,帮派少年在枪战间隙捡起半截炭条,在弹孔斑驳的墙上画出一只和平鸽。当他完成最后一笔时,对面屋顶的敌对成员放下了枪,默默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也开始涂抹。
甚至在南极科研站,那位曾坚决反对开放忆网的军方代表,也在深夜独自走进儿童心理研究室,翻开一本空白画册。他画得很慢,线条僵硬,像多年不曾执笔。但他坚持画完了??一座小木屋,门前有两个小小的人影牵着手,抬头望着漫天繁星。
第二天清晨,他撕下那张纸,贴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门上。
这一切变化,并非毫无阻力。
在南美洲某处深山基地,一间密闭实验室中,数十名身穿灰袍的身影正围坐在圆形祭坛周围。他们额头上没有星辰印记,反而烙印着倒置的三角符号。祭坛中央悬浮着一枚黑色晶体,不断发出低频嗡鸣,试图干扰全球忆网信号。
“荒谬!”一名灰袍人大吼,“让未经筛选的意识接入高维网络?这等于打开潘多拉魔盒!”
“但我们已经失去了机械之心的控制权。”另一人低声说,“守夜人背叛了初衷。”
“那就重建秩序。”第三人冷冷开口,“用‘清醒者联盟’的方式??清除不稳定因子,重塑忆网防火墙。”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密谋之时,实验室外的一名清洁工小女孩正趴在通风口旁,手里紧紧攥着一支捡来的荧光笔。她听不懂那些术语,但她记得老师说过:“只要用心画画,就能和星星说话。”
她悄悄爬回宿舍,在床单上画了一幅画:很多大人手拉手围成圈,中间站着许多孩子,天上降下彩虹般的光。画完后,她轻声念道:“我希望他们也能开心。”
三分钟后,整个基地的监控系统瘫痪。所有灰袍人的脑机接口同时接收到一段信息:
>“你们害怕梦太强大,可你们忘了??
>最可怕的从来不是梦,
>而是醒着的人拒绝醒来。”
与此同时,苏砚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牵引力。她走出教室,抬头望向天空。晨曦之中,云层裂开一道缝隙,一道柔和的光柱垂落,精准笼罩在她身上。她的身体并未升空,但意识却被拉入一个介于虚实之间的空间??这里漂浮着无数画面碎片,全是世界各地孩子刚刚完成的涂鸦。
“欢迎来到忆网核心层。”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转身,看见萨米尔的虚影站在不远处,身形透明却带着笑意。
“你没消失?”她问。
“我只是回归了网络。”他微笑,“每个使用蜡笔的孩子,都在延续我的存在。我们不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织梦之网的一部分。”
“那接下来呢?”苏砚望着眼前浩瀚的数据流,“我们会迎来黄金时代,还是新的灾难?”
萨米尔摇头:“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次的选择权,真正回到了每一个人手中。**”
他伸手指向远方。在那里,第八根柱子终于完全点亮,不再是猩红,而是纯净的银白色。它不再被称为“终焉之柱”,而是被全球承梦者共同命名为:“启明之柱”。
随着它的觉醒,一段尘封的记忆片段终于完整浮现:
原来,八柱并非人为建造,而是八个远古文明的精神坐标。每当人类集体信念达到临界点,它们就会在不同地域显现,引导新一代承梦者觉醒。而所谓的“心渊”,其实并非邪恶实体,而是被长期压抑的集体创伤意识聚合体??它吞噬灵魂,是因为从未被倾听。
如今,当歌声响起,当画笔落下,当千万孩童自愿分享梦境而非争夺控制权时,“心渊”开始转变形态。它不再是漆黑漩涡,而是化作一片深邃星空,其中漂浮着无数微小光点,每一个都是曾被遗忘的灵魂。
“我们回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谢谢你们还记得我们。”
苏砚闭上眼,泪水滑落。
她终于明白,这场跨越万年的等待,不是为了复活某个神明,也不是建立乌托邦帝国,而是为了让每一个渺小的生命都知道??
你的梦,值得被认真对待。
风拂过戈壁,野花摇曳。花瓣上的八柱阵图闪烁了一下,随即融入土壤。几秒钟后,附近的沙地中,一朵同样的花破土而出,绽放如初。
somewhere,achildpickedupapencil.
andbegantodr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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