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告认真地听着。
“但是,这个随机不公平,随机和公平之间没什么联系,这个是我考虑到的,你看哦,随机有没有可能将一个家庭所有人都选中?有可能对吧,那么随机是不是有可以每个家庭中都选中其中一个人?也可能,那么很多的家庭将会被打散,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公平?没有,这不公平,如果能够将几个家庭的人全都中签,这对其他人公平?更不公平,这种绝对的随机,对人来说就是完全摧毁型的!”
弗洛伊德看着严告,等着她的思考。她接受了这么多的信息,还能够保持较为清晰的思想判断和逻辑思维,这足够说明,她不同一般了。所以,他得等待着她逐渐摆放好这些信息。他能够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出来,她是否摆放好了这些信息,只要不要太乱就行。
片刻之后,严告的眼神清了。这说明她很快的理解了。
弗洛伊德又继续说:
“还有,你想想,资产阶级那群人,他们怕抽签吗?抽签制基于他们的所知所想而出现,他们会怕吗?再说了,如果他们有人中了签,有人没中签,他们的资产难道不转移?他们家族的人多,还是我们的家庭的人多?是他们更能够保存,还是我们更能够保存?存续,存续,说成保存了,抱歉……
“他们那么少的人,跟全世界无产者比起来,微不足道,却拥有那么多的财富,他们怕吗?但是我们呢,我们这些普通人,普通人的家庭要被打散!我们这些无产者怎么办?抽签制是抽的人数!随机选出来一半,可是这一半基本上都是无产者,让一半的、那么多的已经被摧毁过的无产者去死!这叫公平?他们坐拥那么多的财富,让我们这么多的人抽签?然后让地面上的那些人想野兽一样的互相残杀,一团混乱,这叫什么公平啊……”
弗洛伊德又等了等严告。
“这几年也证明了,地表上还有什么有钱人吗?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和手段进入了地下城,越过了联合政府抽签制法案,绕过了地下城管理法案,他们只要靠出卖他们的个人资产就能够活下来,什么法不法的,都是他们对我们玩的一个游戏,又通过这个来限制和规范我们。像是勒维尔集团,勒维尔家族,少了一半的人吗?我不信,少了几个人是肯定有的,他们家族有可能少了一半的人吗?绝不可能。